他相信这个穿梭在无数世界之间，售卖禁品的神秘商人，必然见证了很多的秘密，知道一些地狱公寓不为人知的真相。

“我？”

屠老板微微一笑，那笑容带着一丝疲惫和自嘲：“我只是一介行商。”

“拖着年迈之躯，身旁陪伴一匹老马，到处做生意罢了。”

他拍了拍身边那匹骨瘦如柴的老马，那老马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掌。

屠老板缓步走到平台之上，来到了杨锋的身边，目光也投向了下方的巨蛇和世界树。

“灭世级……”

杨锋近距离观察，逐渐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气息，但强大到足以毁灭世界。

唯一不同的是，相比较【吞星血鲸】与【咒天使】这种纯粹的天灾，屠老板是有理智与思想的。

其存在形式更接近于一种“活着的灾厄。”

“天灾？？”

屠老板听到这个词汇，微微一愣，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，那笑声带着一丝感慨：“好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。”

他那白化的眼珠子盯着杨锋，上下打量了一番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奇异的理解和审视。

“你不也是一种天灾么？？”

屠老板反问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：“打架的话，我这老身子骨还真打不过你。”

确实。

杨锋不置可否，自己确实毁灭了几个世界。

无限神孽之躯，噬神殿，秽婴，而且还吞噬了咒天使，炼化了诸多神祇……

一个不断带来毁灭、吞噬一切的大灾厄，其本质与他自身并无二致。

“这一切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杨锋心中有诸多问题，关于神弃之地的本质，关于大灾厄的起源，关于地狱公寓的秘密。

屠老板或许知道答案。

“谁知道呢？”

屠老板摇了摇头，抬头望向那棵浩瀚的世界树，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超脱，语气却显得高深莫测：“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，但知道的并不比你多……”

当然。

屠老板所指的，并不是知识，也不是禁忌的秘密，而是说关于这个世界的本质。

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？地狱公寓真正的面貌是什么？哪怕是屠老板，也似乎没有完全看清楚。

“看。”

“这一棵世界树”

屠老板伸出手，指向那棵巍峨耸立的世界树，声音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。

“祂在神弃之地生根发芽，茁壮成长，衍化成为一个世界。”

他指尖轻轻划过虚空，仿佛在描绘着它的宏伟，但紧接着话锋一转。

“你觉得世界树是什么级别？？

世界树什么级别？

它肯定是神明之上的存在，甚至连诸神黄昏也无法比拟。

难道它也要称之为大灾厄么？？

杨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，沉默不语。

“大灾厄。”

屠老板似乎看穿了杨锋的思绪，走到马车旁，打开侧门露出一个小冰柜，从里面拿出一瓶冒着冷气的可乐。

“世界树所吮吸的能量，足以让另一个世界摧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