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是林家所需要的。
清浊觉得自己好像能洞察母亲的想法。
父亲和母亲像结网的蜘蛛一样,试图把林家的这张网拉的更大。
清浊能理解,但是他也明白,其实母亲并不太喜欢,只是不得不去做。
人人都被裹挟。
所有人都是。
兄弟三个凑在一起说话。
“我真没想到母亲会过来,那么老远,还扔下府里的一切。”
毕竟他是最不受宠的那个,母亲从前好像不爱他。
清柏看了清桐一眼,老成持重,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清浊看出大哥因为二哥的话生气,笑着打圆场,“你这样说话,母亲多伤心,她为了你在虞将军的宴会上,跟程家翻脸,被气了个半死,然后第二天因为担心你就跑过来,你这么说话。”
“要是父亲在,肯定请杖了。”
请杖就是家法,也可能是请鞭,林骥经常收拾他们。
虽然他们在母亲面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,但是其实不是很听话,所以自从林骥回家,他们挨打的次数还是有一些。
尤其是清桐。
清桐翻了个白眼,他比他大哥随意,毕竟他不是个读书人。
“别提父亲。”
他最不得陈玉壶喜欢,但是他最向着母亲,一无所有的孩子,才会想抓住自己能抓住的那一点好。
所以林清桐总是对林骥淡淡的。
不如林清柏和林清浊乖顺。
第二天陈玉壶早早的就起床了,她这次出门,带上了自己四个贴身,侍女,上了年纪的嬷嬷不好疾行赶路,所以没带。
但是既然孩子说了,让她有排场一点,她也不能含糊。
所以起的很早,起来打扮自己。
四个侍女听了陈玉壶的话,也做出了出去见客的态度,拿出最好的仪态和妆发。
勾玉从箱笼里拿出来一条浅紫色的拖地长裙,很好看,是陈玉壶今年新做的衣服,还没穿过。
到了边关也要交际,本来是用在面客场合穿的,结果回家反倒穿上了。
青钗看见了勾玉拿出来的衣服,则给陈玉壶梳了一个百合发髻,好看又不夸张。
百合髻还算常见,但是想要梳的好看,则需要一些水平。
发饰则用了主要用了羊脂玉头面里的几件,还有金簪做点缀。
羊脂玉稀少,非贵族不能佩戴。
陈玉壶却有一整套头面,是林骥的战利品,皇上赐的。
用了丁香的绢花做点缀,更加出彩,陈玉壶平时去赴宴都没有如此上心妆扮过。
但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漂漂亮亮的,那还是有点心情好。
同样白玉的禁步挂上,一整套妆造就算完成了。
陈玉壶双手带着镯子,手上还拿着一个十八子的串珠把玩。
十八颗珠子,颗颗精品,用料不菲,是陈玉壶闲着没事儿,去首饰阁定做的。
马车也被重新打扫和装饰过了。
香车宝马,马车的两侧挂上了寻常人家见都没见过的珍贵布料。
却被陈玉壶用来挂在马车两侧进行装饰和遮挡风沙。
这种做法不少,但是陈玉壶和那些京城贵妇比起来,是很朴素。
格局摆在这里,好东西糟践了,她真心疼。
还是头一次这么装。
很快陈玉壶就知道为什么儿子要这么叮嘱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