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驱的子嗣单薄,一直是老太太的心病。
偏偏林驱又不纳妾。
听到谭氏有孕的消息,老太太晚上都多吃了一碗饭。
结果陈玉壶又哄着她,“谭氏时隔多年再次有孕,是家里的喜事,涉及二弟的子嗣,又是大事。”
“我觉得还是得有个长辈坐镇的好,母亲说呢?”
林老太太正在喝药,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陈玉壶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那个意思,母亲一向慈爱,愿不愿意为了二弟,委屈自己,去二弟的府上住上几日,定一定弟媳的胎。”
林老太太看着陈玉壶: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你们愿意让我走?”
是有一些风险,万一她最后在林驱的府上死了,林骥和忠勇侯府日后肯定要被别人说嘴。
但是和这些比起来,还是要赌万一她高兴了,病好了呢?
那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?
老太太喝完了药,药碗被旁边的丫鬟给接了过去,“正谦愿意让我过去了?他不是一向避我如蛇蝎吗?”
“可不敢这么说。”
林驱以后还得做官呢!这话传出去还了得?
“二弟也是一心为了家里,为了家里的名声,他和侯爷的官声,就算不为了他们俩,还有清柏和清植他们呢!”
“你就算是去了,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子,不是看林驱的,再说了,他哪里敢给您脸色看。”
“我让林骥和清柏亲自送您过去,我也过去,正谦最怕林骥了,您也知道……”
陈玉壶叭叭叭的说了这么多,老太太当然是很乐意了。
于是为了把身体素质调整到能出门的水平,林老太太也是各种出招。
问就是想出门,惦记孙子。
陈玉壶也早就给林驱送了信,让他把屋子都收拾出来。
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谭氏了,她想好好的养胎。
多年之后再次有孕,孩子来之不易。
但是长嫂说的也对,老太太活着涉及两家人的官途,她活着重要。
而且她可以借口不舒服,不出门。
也就三天的功夫,老太太的身体看起来就好多了。
陈玉壶让林骥和林清柏去请假两天,陈玉壶也跟着他们骑马,快去快回。
虽然大家都说天子脚下好,同样的官位,京官都比其他地方的官员,地位要高上许多。
但是陈玉壶还是得承认,地方官还是舒服啊!
屋子都提早收拾好了,陈玉壶身后除了老太太的马车,还跟了足足十几个马车。
摆足了排场,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他们孝顺。
哪怕是小住也很讲究。
除了老太太需要自己用惯了的东西,还有陈玉壶给谭氏带的礼物。
在林驱的府上勉强歇了一夜。
因为不想跟林骥一起去,陈玉壶借口照顾老太太,宁可在林老太太的小榻上歇一宿。
林清植见到祖母和伯母很开心。
陈玉壶发现这孩子不在林老太太面前,是个很乖巧的孩子。
还很有礼貌。
看来林驱应该教的很用心,他自己也没想到,小孩子在老人的宠爱之下,能变形的那么快吧!
林清植仰头看着陈玉壶,“伯母,我想吃糕。”
陈玉壶拿了一块糕给他。
“谢谢伯母。”
林清植自己爬上了椅子,晃荡着小腿,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