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第四纪的时候，“贤者”曾经计划让“夜皇”成为旧日，共同抵抗外神的入侵。

奥狄斯晋升为天使后，拥有了相关的记忆，当时“贤者”的做法是利用“不定之雾”身上的源质，以及那一部分从西大陆“渗透”出来的“失序之国”，在抽象意义上让“夜皇”拥有了可以晋升旧日的源质。

因为这两个源质本来就是一体的，理论上可以把它们各自的一部分，建立密切的联系。

所以“夜皇”的“失序之国”更像是拼起来的，有不小的隐患，只勉强能成为旧日。

“贤者”当时的打算是，只要“夜皇”用这样的方式成为了旧日，祂们就设计干掉“不定之雾”，将“不定之雾”身上的源质剥离，全部补充给“夜皇”，让那个隐患消失。

之后等待西大陆的封印解除，“夜皇”还能补齐源质，拥有“不定之雾”都未曾拥有过的完整版“失序之国”，并尝试容纳“不定之雾”身上的非凡途径。

这个计划是很不错的，但是刚刚进行完第一步，“贤者”就不得不陷入沉睡，等醒来的时候，六神已经把“夜皇”干掉了。

奥狄斯的记忆里，也有六神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，在第三纪的时候，“远古太阳神”可不是一个慈爱的神父形象，“战神”是巨人，“亡灵之神”是羽蛇，这都在太阳神教会的打击范围当中。

所谓的“确认人类在非凡界的主导地位”，也不是动动嘴皮子说一说那么简单，是人类非凡者……特别是“远古太阳神”教会中的非凡者，对其他非凡种族有组织的清洗和猎杀，才有了主导地位。

就算是跟远古太阳神有过合作的“黑夜女神”因为是魔狼，有一段时间也未能幸免，遭受过“天使之王”们的攻击。

“天使之王”们就不必说了，一直伴随在“远古太阳神”左右，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差错。

这让祂们集体对旧日有一种抵触的心理，就怕“夜皇”会变成下一个“远古太阳神”。

所以祂们趁着“贤者”虚弱，还需要依靠祂们共同抵御外神的入侵的时候，寻求机会干掉了“夜皇”。

不过这些记忆，不能跟贝尔纳黛说得太清楚，奥狄斯只能大概说了一下，“夜皇”与“不定之雾”之间的关系，以及主动联系过“不定之雾”的事实。

贝尔纳黛点了点头：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她顿了一下猜测：“那么说来，‘夜皇’应该是受到‘不定之雾’的污染了？所以才会发布这样的任务？”

奥狄斯想了想却摇了摇头：“现在我也说不清楚，不过我能联系到特伦索斯特家族的成员，可以问一问他们那里有没有线索。”

贝尔纳黛“嗯”了一声，表示她也很好奇能不能得到线索，如果能得到的话，记得跟她说一下。

接着奥狄斯又道：“我很好奇，科利尔之前表现得像是个半神，但是被净化后为什么没有非凡特性？”

贝尔纳黛考虑了一下才道：“可能是特性被回收了吧。”

她顿了一下又道：“我用‘窥秘之眼’看到的，科利尔背后那座倒立金字塔，所代表的应该就是‘特伦索斯特帝国号’。

“科利尔似乎不是个独立的亡灵，而是跟‘帝国号’之间有紧密的联系。

“再考虑到‘帝国号’是‘夜皇’和‘冥皇’建造的，目的是利用冥界，将两个家族的亡灵和特性，一起转移到‘帝国号’上。

“那么在科利尔被净化之后，可能就启动了这个机制，特性被转移到了‘帝国号’。”

奥狄斯缓缓颔首，感觉这个猜测很有道理，随即他微笑着称赞道：“这个猜测逻辑清晰，合情合理，一般人可没有这样的水平。”

贝尔纳黛笑了笑：“你这个夸奖就有点过了，逻辑不清晰，也不合情合理。”

奥狄斯“哈哈”笑了两声：“我没别的意思，就简单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。”

这个话题就谈到这里，两个人又开始聊起童年的趣事，以及有意思的经历，气氛又逐渐变得温馨起来。

用过了晚餐，两个人一起半躺在安乐椅上，相拥在一起，看着海面上的大雾，有一句没一句的继续闲聊。

偶尔也会亲吻一下，聊一些只有两个人才会聊起的话题。他们都很享受两个人之间这种安宁的氛围。

当~当~当……

午夜的钟声响起，奥狄斯一抬手，“模拟”出了一个个火球，飞到天上爆炸。

那外形很像是烟花。

一时间火球将周围的雾气驱散，照在周围有着大雾的海面上，看上去有种魔幻的美感。

虽然船员和水手们基本上都是些男性，但在新年夜里有这么美丽的“烟花”，也都出来观望。

贝尔纳黛看着烟花感慨道：“我还以为自己早就过了喜欢看烟花的年纪，没想到只是没有一个正确的人，在陪我看烟花而已。”

奥狄斯也感慨道：“之前我一直觉得，给女性放烟花，是很没有创意的手段。

“但现在我都觉得烟花挺好看的，可以多放点，多看看。”

他上次过年的时候放烟花，还是上初中的时候。

两个人又互相抱了抱，看着烟花逐一炸开，释放出最绚丽的光彩，但很快黯淡下来，天空也重新变暗。

船员们和水手们谈论了一会儿，也重新回到了船舱里，因为此时的海风实在是太凉了。

之后船上渐渐安静了下来，跨年结束，大家也都回去休息了。

这时候，奥狄斯注意到，贝尔纳黛今天没有赶自己走。

平时的时候，他们也会这样抱在一起聊很长时间，但到了深夜，贝尔纳黛一定会让奥狄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。

奥狄斯似乎明白了什么，再次亲吻了贝尔纳黛的双唇，尝试着去脱她的外套。

贝尔纳黛并没有阻止，奥狄斯就知道，今天夜里可以留在船长室里休息了。

深情地亲吻了一会儿，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。

他们现在已经是天使，在很多时候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，但如果他们选择不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话，动情的时候跟正常人差不多。

安乐椅过于狭窄，奥狄斯把贝尔纳黛抱到床上去，将她的衣服一点点脱去，看着完美的白皙身材出现在眼前，奥狄斯感觉自己的手都激动得有点颤抖。

而贝尔纳黛也没有太害羞的神情，用手勾住奥狄斯的脖子，双腿缠在了他的腰上。

奥狄斯赶紧脱了衣服，跟贝尔纳黛互相亲吻着，拥抱着。

……（我知道有很多人要骂娘，可是写得再详细一点话，肯定要被封。）

次日早上，奥狄斯在贝尔纳黛的船长室的床上醒来，他看了一会儿天花板，才突然笑了笑，拥抱着一旁的贝尔纳黛，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暖和柔软。

贝尔纳黛也醒了，回过头来也抱住奥狄斯：“昨天晚上我还在想，我们的年龄还真复杂啊。

“之前我还觉得比你大一百多岁，结果没想到，其实是你比我大几千岁。”

奥狄斯却道：“也不复杂，我们的心理年龄差不多。”

之前贝尔纳黛就跟奥狄斯谈起过“心理年龄”这件事情，特别是像“窥秘人”途径的圣者，已经拥有两三百年的寿命，所以一定要给自己选择一个“心理年龄”，并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，让自己以为自己就处在那个年龄段。

因为他们有着一两百年的“壮年期”，这个阶段身体的机能不会出现太明显的下滑。

这样的状态，如果处理不好“心理年龄”的问题，就很容易出现自己明明还在壮年，说话做事却像是个老者的情况。

毕竟一个人活了五六十年之后，见过了人间的疾苦，人情的冷暖，其心理就不能跟年轻人一样了。

这样的状态时间长了之后，心理上一定会出现严重的错位，进而会影响自身的状态。

所以贝尔纳黛给自己的心理年龄，就定位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，并且这个定位一直保持得挺好。

奥狄斯现在表现出来的，也大概是这个年龄。

在晋升天使之前，他的认知里面，一直就觉得自己是二十岁左右的时候穿越的，在这个世界度过了四年，心理年龄大概在二十三四的样子。

晋升天使之后，从“贤者”那里继承了大量的记忆，让他仿佛一下子有了沧桑感，但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，最后他的心理年龄，也大概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。

所以他们两人交流起来，没有了那种少年少女的青涩，相对而言稳重老练，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适。

贝尔纳黛笑了笑用手指刮了刮奥狄斯的胸口：“不过你的体魄还是挺年轻的。”

奥狄斯捏了捏她极富有弹性的腰：“你也很不错哦。”

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
之前两个人虽然已经几乎无话不说，但基本上不会开这种玩笑，但现在不同了，跨出了最后一步后，偶尔互相“污”一下也是一种乐趣。

接着两个人聊起了新一年的打算，贝尔纳黛问：“要不要把‘要素黎明’更多的非凡者，调到伦堡去？”

“不用了。”奥狄斯道：“今年大概率要跟费内波特进行一场大规模海战，再过一两个月，还要借用一下拉夏岛的船坞，开始量产军舰，‘要素黎明’的非凡者可以继续留在海上，以后还有更大的作用。”

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伦堡官方非凡者的缺口基本上补上了，而且随着奥狄斯自己培养的非凡者开始大量晋升序列7，基层的非凡者已经够用。

从其他势力那里招募的非凡者，以及招募的野生非凡者，则可以用来进行非凡战争。

北大陆的战争现在已经持续了几个月，物价飞涨，犯罪案件频发。

就连野生非凡者的生存条件也变得恶劣，平时不会互相招惹的一些野生非凡者，现在为了金镑或许就会拼一把。

所以现在巴泽尔和鲁伯特的招募工作进行得很顺利，每周都能给奥狄斯送来几名野生非凡者。

奥狄斯也很大方，把人招来之后，就算没办法立即安排工作，也按照官方非凡者的标准发工资，而且培训期间还包食宿，工作后也有单身宿舍。

比起去给军方卖命，野生非凡者们更希望加入相对稳定，且已经连续打了两场胜仗的伦堡。

此时两个人谈起双方势力融合的事情，奥狄斯更希望“要素黎明”的成员们能发挥特长，主导大海上的事务。

贝尔纳黛也听出了奥狄斯的言外之意，于是她“嗯”了一声又道：“拉夏群岛的资源你可以随便调用。”

奥狄斯亲了贝尔纳黛的额头一下，然后深吸了口气道：“今年是十分关键的一年，如果我们能打赢费内波特，之后就不会再面临这种举全国之力作战的战争了。”

打赢了这场战争，伦堡的实力就能迅速赶超费内波特，成为北大陆的第三大国。

如果操作得到，在未来灭了这个国家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贝尔纳黛拍了拍奥狄斯的胸口：“对自己有点信心，你可以的！”

奥狄斯笑呵呵地道：“你的鼓励足以让我战胜所有的困难！”

接着他坐起来道：“不过该工作的时候也还是得去工作，该做的准备也得尽量做准备。”

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道：“你再休息一下，我先回去，中午一起用餐。”

贝尔纳黛躺在床上像是看表演一样，看奥狄斯穿衣服：“好。”

奥狄斯穿好衣服，又回去亲了贝尔纳黛一下，然后召唤了朱雀，回到了艾萨拉的总统府。

今年的总统府就算是新年期间也十分忙碌，因为从鲁恩王国和弗萨克帝国涌入了大量的财富，让奥狄斯可以一边最大强度的备战，一边对原先马锡的领地进行改建。

这两项任务都很耗钱，但目前伦堡政府的财政还十分乐观。

对此，奥狄斯倒是很感谢这场战争。

到目前为止，鲁恩王国与弗萨克帝国交战的前线，大概每九把枪里面，就有一把是伦堡制造的半自动步枪。

而且双方还在大量的采购，几乎伦堡生产多少，他们就要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