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体表的斗铠寸寸碎裂、化为飞灰。
身体似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朽木,在黑暗能量的冲刷下迅速干瘪、碳化,最终化作两蓬随风飘散的黑色尘埃。
从龙枭那三字斗铠的领域展开到尘埃落定,整个过程不过数息之间。
两位在斗罗大陆足以称霸一方的唐门封号斗罗,全都死在了在黑暗蜂鸟龙枭这位超级斗罗面前。
封号斗罗?
蝼蚁。
龙枭还特地留下了一位封号斗罗。
那位中年人挣扎着抬起头,目睹了同伴瞬间化为飞灰的恐怖景象,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怨毒。
他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污血,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:
“黑、黑暗蜂鸟,这件事……我们唐门……绝不会就这么算了!!!”
“你这个邪恶的邪魂师,还敢把注意打在我们唐门人的身上,简直是找死!”
“等我们唐门算下账来,嘿,你以为你一个超级斗罗,真以为传灵塔会保你?”
吼声凄厉,却难掩色厉内荏。
龙枭缓缓放下手指,指尖那只微小的蜂鸟虚影重新凝聚,喙尖依旧滴落着象征死亡的殷红。
他兜帽下的阴影转向声音来源,沙哑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:
“这句话,我同样送给你们唐门。再敢伸手过来……来多少,我埋多少。”
冰冷的话语似乎下达着最后的判决。
那重伤的唐门长老闻言,再不敢有丝毫停留,也不知激发了什么秘法,身上爆开一团血雾,整个人化作一道黯淡的血光,以惊人的速度狼狈遁走,消失在破碎的学院建筑群深处。
笼罩学院的粘稠黑暗,似潮水般退去,阳光重新洒落,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那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。
龙枭这才缓缓转过身,目光落在被龙冰搀扶着的舞长空身上。
舞长空脸色苍白如纸,气息萎靡,但眼神依旧倔强而复杂地看着这位刚刚展现出恐怖实力的未来岳父。
“我说小子。”龙枭的声音少了方才的冰冷杀意,多了几分长辈的无奈和直白,“唐门那群疯狗都已经认定你是叛徒,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了,你还死守着那破地方干什么?”
“今天要不是我闺女哭天抢地求我,你这条小命,还有你这些宝贝学生的小命,都得交代在这儿。”
他抬了抬下巴,指向旁边惊魂未定,脸色苍白的唐舞麟、谢邂和许小言。
“就算你不为自己这条命考虑,总得想想我闺女以后怎么办吧?还有他们三个。”
龙枭的目光扫过三个少年少女。
“今天唐门能直接闯进学院抓你,逼他们加入,明天就能用更龌龊的手段。”
“这东海城,甚至这整个天斗区域,对他们来说,都不安全了。”
舞长空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他低头看了看紧紧抓着自己手臂,泪眼婆娑的龙冰,又看了看满脸担忧和劫后余生表情的唐舞麟三人。
冰冷的现实就像是一盆冰水,浇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对唐门的幻想和不切实际的坚持。
他闭上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牵动了伤口,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。
再睁开时,眼中的挣扎和郁结已被一种近乎决绝的清明取代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舞长空的声音沙哑而疲惫,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,“我跟你们走。”
他看向唐舞麟、谢邂、许小言,语气不容置疑:
“你们,也不能留在这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