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怕捧出自己的一颗真心,而对方还在仇恨中,一颗真心被无情践踏。
如此小心翼翼的试探着,都不敢往前踏出一步,如今两人拧巴的连话都不怎么说了。
躺在床上的时候,季墨阳翻身都疼的龇牙咧嘴,生怕被宋絮晚不小心碰到他,他会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,因此恨不得离宋絮晚八丈远。
宋絮晚只觉得季墨阳现在难得做个人,她乐的清净,也尽量控制自己的翻身,离季墨阳也是能有多远有多远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季墨阳时常挨打,回到宋絮晚那里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,后悔曾经豪言报复,也不敢表露真心,只尽情辅导周星临下场考试。
这一日,又有人找季墨阳切磋,他忍着疼痛,让对方一拳拳砸在自己身上,借此巧妙的往后退着。
对方越砸越兴奋,眼看着季墨阳退无可退,他不要命的一拳砸过去,刚巧季墨阳身子顶不住软了下去,那一拳一下子砸到季墨阳身后的流星锤上面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冲破云霄。
季墨阳知道对方的手是彻底废了,他安心的假装晕了过去。
这一晕,让季墨阳得来了好几天的假期,他回到家安心的看起了账本,很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“这账本我看了一遍,除了记账没什么呀,你笑什么?”沈乐山很是勤学好问。
“这几个铺子,都是和刘宏有关的,但是你看账本,这几个铺子的收益,竟然大半都捐给了寺院,不奇怪吗?”
在季墨阳的循循善诱下,沈乐山点头:“这几家铺子的掌柜亏心事做多了,这是倾家荡产求佛祖保佑?”
“哈哈哈。”
季墨阳合上账本,随手一扔:“他们不是捐钱给寺院,是把钱汇在一起,让寺院的一个人统一安排,也就是,刘宏走后,彰武王那一帮子,在这京城里的话事人,藏在浮云寺。”
而且,是个能从功德箱里拿钱,还不被寺院发现,或者发现也不会管的人,这样的人,整个浮云寺没有几个吧,刚好季墨阳就认识一个,比如地位超然的念一。
越想,季墨阳越觉得好笑,他记得念一背后时常跟着一个法师,嘴角带着疤痕,眼中时常露出煞气,和刘宏像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。
事情的真相原来就这么简单,他开始设想,若他是念一,会怎么利用季墨阳,会怎样扶持少主一步步上位。
如此一来,事情越来越清晰,大家都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为何那个渔翁不能是他呢。
只要最后时刻他逃遁,念一必定竹篮打水一场空,到时就不得不把他家少主推出来,狗咬狗的事情,他隐在人群冷眼瞧着就好。
他没有大的志向,只想和宋絮晚一起,时光安稳,岁月静好。
是时候谋划着从宫中退出来,找个寺院出家了,一来可以打消皇上的忌惮,二来关键时刻,他就假装出门云游,打念一一个措手不及。
云游是假,他只想躲在宋絮晚的闺房里,静静等着这场暴风雨结束,不知道金屋藏娇,宋絮晚可愿意?
在家养了两天的伤,季墨阳才能活动自如的去了周府,似乎去的有点早,到了正房,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