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墨阳挑眉,果然是寺院里的法师要他的命,他一个眼神,沈乐山继续问道:“没能除掉季墨阳就算了,你竟然还把背后之人吐露出去,我看是留你不得了。”
“没有,我没有。”
庆宏道长被挂在树上,急的直打转,指天指地发誓道:“我要是把念一法师的名字透露出半句,我天打五雷轰,我死后不得超生。”
季墨阳眼中满是冷意,果然真的是念一,既然问了出来,这个畜生的命也留不得了。
他把从庆宏道长房间搜罗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拿了出来,示意沈乐山开口。
沈乐山笑道:“不用老天收你,爷爷我今天就替天行道,你平日里用毒害人,今日落到我手里,也算是因果报应,说吧,想用什么毒上路,我给你个机会自己挑选。”
“大爷,爷爷啊,饶命,别杀我,我不想死,我还不能死!”
沈乐山见季墨阳抱臂不动,便一步步走到庆宏道长面前,提溜住正在打转的庆宏道长后,便把匕首贴在了他的脖颈上。
“是不是你的毒太阴狠,你自己都怕了,既如此,爷爷给你个痛快。”
那匕首冰凉的触感,让庆宏吓得立刻尿了裤子,尿液从裆部流到肚皮上,然后一直蔓延到庆宏嘴边,把沈乐山恶心的赶紧拿开他新买的匕首。
“爷爷,我的毒都是好毒,一点都不阴险,蓝色瓶子里的那个,人吃下去只会一天天虚弱,没多久就会死,看上去还只像是睡着一样,还有白色瓷瓶那个……”
“爷爷,这都是我毕生的心血,绝不是阴险的东西,你放了我,我以后绝对不再害人,对了,我有钱,那黑色木盒里还有三千两,我都孝敬爷爷,只求爷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,我以后愿意在浮云寺出家,从此吃斋念佛超度众生……”
沈乐山懒得听庆宏废话,一抬手就想给庆宏一个痛快,不想被季墨阳拦住了。
指了指地上的各种药物,季墨阳示意沈乐山继续问,然后,庆宏就把各种毒药,怎么用,有什么后果全部说了出来,
说到最后,庆宏都有些脱力了,他嗓子冒火道:“爷爷,这些不够,我还能继续研制,只求爷爷给条活路。”
“爷爷?”
回答他的,是远处林子里飞来的匕首,绳子应声而断,庆宏被摔在了地上。
“为什么又不杀了?”沈乐山问道。
季墨阳指了指一堆毒药,笑道:“他以后兴许还有用。”
病好了,季墨阳火速开始上任,进宫第一件事,自然就是给皇上磕头谢恩,皇上憋着一肚子火,假模假样的勉力一番。
无非就是你大病初愈,要以休养为主,值班什么的不要勉强,总而言之,身为禁军副统领的他,空有职位,手下无一人可用。
不过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季墨阳并不在乎,有个这么高的职位就够了,现在整个皇宫,他想去哪就去哪,到处都有人给他行礼。
他每日进宫,就是到处晃悠一圈,找个地方睡个大觉,然后再去御书房露个脸,找刘太监叙叙闲话,也就出宫了。
刘太监是御前的红人,每次和季墨阳说完闲话之后,就立刻找到自己干爹肖公公禀告,他生怕皇上误会他和季墨阳交好。
“干爹,你说这小子脑子想什么呢,每天出宫就出宫,非要过来找我说话,他想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