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无尾出鞘之后，李开阳看到的一个场景，是一个漆黑的、如监狱般的屋子。

屋子里面，管着不少脸上满是的小孩。

“这里是......那个买卖人体器官的据点。”

看着熟悉的环境，李开阳咕哝了一声，走动起来。

他像是在这里的一个幻影、一只幽灵，可以随意进出这些房间。

“嗯，外面还是那个黑漆漆地走廊，这些人也依然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。”

打量着房间外面的昏暗走廊，以及站在门口，正准备开门的男人，李开阳点点头点评了一句。

随后他一转身，又钻回了屋里，找到了一伙小孩。

那伙小孩里面，有一个先天残疾，还有一个稍大一些的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，双眼中看不出情绪。

李开阳绕到那个稍大一些的孩子背后，可以看到他手里攥着一块造型奇特的石片。

李开阳知道，那石片就是从墙角有些破碎的墙壁上敲下来的，当初为了把那玩意儿的一角磨得尖锐锋利，可是花了他不少工夫。

“说起来，当年能逃出来，运气好也占了不少成分呢......”

嘀咕了一声，李开阳准备看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什么其他的花样。

而随着他一步踏出，周围的环境再次变化了起来。

这次的环境就好一些了，一群小孩挤在一个倒塌了一半的破房子里。

稍大一些的孩子愣愣地站在原地，怀里的馒头掉在了地上，其余的小孩则流着眼泪，似乎在说这些什么。

那个先天残疾的孩子，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
李开阳皱起眉头，面色微冷。

“这是...小六失踪的那天......”

正想着，李开阳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化。

一道暗色的人影站在了李开阳面前。

那人影的模样长得同李开阳一般无二，只是身上看不出什么色彩，且有幽幽的火焰环绕。

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影，李开阳不禁咧开嘴角，笑道：

“有趣。

“你就是无尾？

“有这种力量，难怪要被关起来。”

说完话后，李开阳听到面前的自己笑了笑，仿佛又万千声音重叠在一起，其中又以自己的声音最为明显：

“没错，你说的都对。

“但，你可以帮我。

“我也可以帮你。

“我看到了你所经历的一切，你不恨吗？

“拿起我，我可以给你力量，足以向那些人复仇的力量。”

“那些人？”

李开阳问：

“你是指把小孩子圈养起来贩卖器官的那些，还是人贩子？”

“所有人。”无尾道。

“那你还真厉害。”李开阳道，“不过，我的复仇可用不到你。

“嘿嘿，怎么不继续展示我不加修饰的其他记忆了？

“是因为有好心人收养了弟弟妹妹们，他们过上好日子，让你没办法煽动我了吗？”

无尾：“......”

李开阳嬉皮笑脸的样子，让无尾有些沉默。

它曾蛊惑过许多人，其中不乏高手，就是星见家的历代家主，也少有人能够逃出它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