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悠真逐渐变化的表情和语气，不难判断，他对于师父的感情很复杂，而且真的很在意他无处问出口的那个问题。

相同的问题，落在李开阳身上，就会觉得毫无意义。

这就是性格上的差异。

假若李开阳与悠真角色互换，也许在幼年时他就已经弄懂“师父”在研究什么了，搞不好还会选择一把火烧了医院。

毕竟李开阳有着旺盛的好奇心与求知欲、高度集中的自我意识与超高效的行动力，

所以年幼的他也很难被蒙在鼓里。

话虽如此，但李开阳其实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悠真的。

毕竟一个对你很好的人其实可能另有目的真的很伤人。

就像

一个每天给圈养在小屋子的孩子送饭的一脸和蔼的叔叔，其实是想要卖掉孩子的器官赚钱一样。

所以李开阳在抓到机会的一瞬间，就选择用打磨的尖锐的石头碎片刺穿“和蔼叔叔的脖子”。

这些都是无尾曾看到的。

但说实话，无尾自己都很难分清真假。

万一是扭曲的阴影团块用自己活跃的思维编造故事在骗刀怎么办呢？

“自从当上执行官之后，我就一直在尝试追踪这桩案件，可惜一直没能找到切实的线索。”

悠真道：

“直到最近，这种违禁的药物竟然再次出现了。

“从刚刚拿到的样品来看，这并不是师父曾经制作的那一批药物，而是药效更低，副作用更强的半成品，或者说仿制品。”

说到这儿，悠真攥紧了拳头。

铃看了看悠真，又看了看李开阳。

“也就是说，现在你们两个都严重怀疑雾岛咯？”

“嗯哼。”

李开阳耸了耸肩：

“他曾是悠真师父的助手......难道不是已经把‘我是嫌疑人’写在脸上了么？

“在结合在空洞时他鬼鬼祟祟的行为，像极了在侦探漫画里被圈起来的凶手。”

与此同时，空洞中某处。

漂移像是抓玩偶一样，将一个狂暴化的以骸捏了起来。

下一瞬间，只见一道绿色光芒凝成旋涡出现在一旁。

轮齿缓缓从中走了出来。

陆地桥如今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，太空桥也不远了。

不过，理论来讲，像空洞内这种空间不连续的不稳定区域，是不推荐使用传送门和进行空间折跃的。

不过真理会不在乎这些。

兄弟姐妹们就是最好的锚点，至于空间紊乱的问题，科技会解决这些问题。

如果空洞想要告状，那就去和我的赛博坦知识与新型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说去吧。

通过陆地桥来到漂移所在的位置之后，轮齿抬起手。

左手小臂的位置张开了一个小小的储藏空间，优雅的机械管家从中捏出了一枚神奇的红色小药丸。

空洞已经见识过了陆地桥。

现在该轮到以太侵蚀见识万能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