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繁花皱着眉,从林今对苏凝每一次的提及,李繁花心中直觉,他们俩的关系并不一般。
“不知道,这件事情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,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而且倘若两人真的有什么的话,在学院里大家不会不知道的......吧”
李繁花越说越没有底气,想到这院子坐落在学院最偏僻的角落,李繁花叹了一口气。
苏晓晓,苏凝,苏轩......林今。
李繁花的嘴中念叨着几人的名字,突然他看向祁恒之问道,“你说这林今和苏凝是不是不是亲兄妹呀?”
“不然为何这二人一个姓苏,一个姓林?”
祁恒之点了点头说道,“我觉得很有可能。”
倘若两人不是亲兄妹的话,那一切便说得通了。
为何林今,不愿对苏晓晓说出他的身世,为何林今提起苏宁态度总是如此奇怪。
几人想到这里便加快了手中翻找的速度。
李繁花将目光看向了房子里的柜子。
她打开屋中的柜子,只见一个精美的匣子静静的躺在柜子里。
李繁花将匣子拿了出来,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将匣子打开。
里头是满满的一沓又一沓写满字的纸张。
而上头娟秀的字体,昭示着它的主人是一个女性。
李繁花拿起纸张,开始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。
她看到了另一个视角之下,不被付夺所关注的地方,苏凝的生活。
看完之后,李繁花周身散发着低气压,祁恒之靠近她也只敢小心翼翼的。
祁恒之看着面色有些不善的李繁花,小心翼翼的问道,“怎么了?繁花你为何如此表现?”
“这些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呀?”
李繁花一言不发,只是将纸递给了祁恒之让他自己去看,祁恒之翻着翻着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。
“岂有此理!”
祁恒之一掌拍在了桌上。
桌子上的纸张四处纷飞,昭示着齐恒之的愤怒。
“那些人也太过分了吧。”
那纸张上写的是什么?写的一张一张全是苏凝的血与泪。
这匣子放在这里如此的整洁,想来林今应当时从来没有看过的。
冷静过后,李繁花将散落满屋的纸张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,重新放回了匣子里,几人四处翻遍屋子,发现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之后,便带着匣子离开了。
说实话,最初看到这些的时候,李繁花想倘若自己是林今的话,恐怕会发疯。
从匣子的纸张记载的东西里,李繁花并没有找到林今与苏凝之间有什么其他的关系,但是却发现了在林晶离开之后,苏凝在学院里所遭受的事情。
那些事情远远不是复读一句话所能带过的。
倘若自己是苏凝的话,遇到了那些事情恐怕真的会将为自己出头的人,视作救命稻草。
这也无怪乎她最后为何会跟着那个人离开书院回到自己的家中,两个人一起住了。
三人回去的路上都很沉默,他们一直只知道林今是神山教的背后之人。
而神山教从来都是作恶多端的,可是如今,在这四季书院了解了林今的过去,却也觉得他可怜的很。
不过李繁花想,世界上所有的坏人应该都并不是天生的坏人,不是纯粹为了坏而坏的。
每个人变坏都是有原因的,李繁花同情林今,却也并不代表他认可神山教所做的事情。
李繁花看向祁恒之说道,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他虽然过去确实过的凄凉,可是说实在的,这也并不是他能纵容神山教成凶的原因。”
“天底下的人,谁没有苦衷呢?”
“哪怕是贵为九五至尊的陛下,应当也有脆弱的一面吧。”
祁恒之点了点头,“你说的对,自己受过的苦并不能成为为恶的原因。”
“难道不应该自己受过这些苦楚,反而更能够理解这些东西吗?”
一路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,可是心中却各自有各自的想法。
唯一相同的是,大家都在想明天会发现些什么呢?
毕竟倘若一个人有记手扎的习惯的话,那无论到哪里应当都是会记手札的。
想来去到林今的旧宅,苏凝生活最久的地方,应该可以发现更多的手札。
三人各自怀着心事回到了房间休息,全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脑子里想的全是苏凝的事情。
明天又会在林今的故宅发现什么呢?那里还会不会有苏凝的手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