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很好奇的女人们直接扭头走出了窑。
黄巧英,钟素梅婆媳俩此时早已经心痛的无法呼吸,这直接是在杀他们的小宝贝啊!
但俩人依然未吭声,感觉每一次遭罪都像是受到她们身上了一样痛。
“爆爆”地吸了几口之后,贺明芳立刻将烟锅头垂下试了试,就忍不住训斥一句,“你看这娃多严重了!”
事实上此刻谁都知道很严重了,但这句话给了这婆媳俩很大鼓舞,至少让她们感到痛快。
说完后,她将吸进烟锅里的东西往砖头上掸了一下,很快就出来了一疙瘩黑血,就像是凝固了的血冻一样。
贺明芳紧接着又在另一道口子上吸,很快,又吸满烟锅,往砖头上一掸,又掸出一疙瘩
众人看的目瞪口呆。
贺明芳吸完之后,蛋蛋娃二娘看到伤口上立刻起了变化,她激动,忍不住脱口而出道:“呀,出血了!”
“真的,真的有血了。”黄巧英看到后也感到吃惊,心里恍惚一下都敞亮了。
但也仅仅只是一时,她看到蛋蛋娃依然昏死不动,就又眉头紧锁了起来。
钟素梅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,此时她竟扑腾一下跪在了炕前,把头抵在炕墙上,默默地祈祷,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天神爷,地神爷
贺明芳赶紧把手放到蛋蛋娃太阳穴处,试探了下动静,然后抿了抿已经干裂的嘴唇,放下烟锅,紧接着就喊要针线。
“哪种针线?”黄巧英好奇问。
到了现在,她也大概的猜到要干什么了,无非就是缝合伤口。
便松了口气,但仍然不敢问她孙子怎么样了的话,她从来没敢奢求过。
“针线,就平常用的针线么,还有哪种针线?”贺明芳嚷了一句,连带着把这婆媳俩耽搁孩子的气都撒了出来。
黄巧英赶紧找到针线笸箩子,找到针穿好了线,手里抖抖索索地拿给了贺明芳。
贺明芳又喊了她孙子一声,说:“有铁你过来。”
牛有铁走过去,他也知道老太的意思,赵菊兰忙喊了一声,“你能行吗?”她不太相信她男人的能耐。
“能行。”牛有铁回她一句。
接着问老太,“奶,您要我缝几针?”
“三针。”贺明芳说:“先不着急,把针在火上烧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牛有铁恍然大悟,消毒的嘛!其实老太不说,他也知道,但刚刚那一刻竟还是忘掉了。
牛有铁手很麻利,他经常对猎物开膛破肚,早已经见多了血,就不再感到拘谨,加之蛋蛋娃糊涂不清,操作起来更顺手。
完了后,牛有铁将针交给黄巧英,看着蛋蛋娃,感觉他的脸上似乎有了点血色,呼吸也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急促,算是平顺了许多。
到了现在,他才算是把心放下了,他相信老太的能耐。
紧接着,看到黄巧英和跪在地上的钟素梅仍然担心的不得了,就劝慰道:“行啦,你蛋蛋娃的命我给保住了。”
“嗯?!!”
黄巧英一听,顿时激动的,连说话的声音都沙哑了,一把拉住贺明芳的胳膊,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的恩,眼泪一下子就又顺着面颊流了下来。
钟素梅直接原地“邦邦邦”地磕起了响头。
“行啦,你赶紧给我抓只黑乌鸡来,记住,要黑乌鸡,别弄错。”
“好好,我这就去抓。”黄巧英急急忙忙跑出了窑。
“都散了吧,散了,叫娃休息休息!”贺明芳挥了挥手,说道。
知道蛋蛋娃的命保住了,在场的人便都放下心,自觉走出了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