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几个人共同搭手过秤。
整整四大袋,这回他们都没有再一只只地分拣,都相信彼此不会作假,就直接整袋整袋称了。
“第一袋89市斤5两,第二袋78市斤3两,第三袋80市斤2两,第四袋……”
过完秤后,郭彩莹在算盘上打出一个总数说:“一共是364市斤8两,没问题吧?”
赵菊兰迟疑了一下,心说今天比昨天还多,怎么总重量没多多少。
郭彩莹看出对方的疑惑,就赶紧笑着解释说:“菊兰妹子,你是怀疑重量有问题吧?别忘了昨天你有五只耳鸡。相当于四袋野鸡了。”
“哦哦,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。”赵菊兰拍了拍脑门,笑着道:“行吧,算钱。”刚刚她给那些人弄的,脑子都乱了。
郭彩莹又噼里啪啦打了起来,算好后说:“总共是510块7毛2,你算一遍,账上的事咱要严肃。”
赵菊兰赔笑一声,就赶紧算了一遍,结果出乎意料,算的比对方少了几十块,她又不好说出来,就满脸狐疑地走到她男人跟前,可还没开口,牛有铁就说:“你按1块3算的吧?”
赵菊兰一听恍然大悟,“是是,是我算错了嘛!”
“他们按1块4算的。”牛有铁提醒道。
这时周厚银走过来,严肃地道:“你两口子怀疑啥?我还是给你按1块4算的,刚刚我才给那些人1块1,你还以为我能赚你多少。”
说完,总算是出了口气。
“行吧行吧。”赵菊兰哭笑不得道,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,1块4收都能亏,他还收的那么积极,那些1块1卖的人岂不都亏死了。
说完,回头跟她男人对视了一眼,然后俩人都笑了。
这两口子拿了钱往回走时,周厚银猛然叫住道:“我一直不知道你两口子哪来的这么多野鸡,原来都是在晚上抓的!还不说实话,搞的我都真以为是你两口子设套子套的呢。”
说完这话后,他心里一下子都释然了许多,只要不是他想象的从别人手里收购来的就好,否则他还多一个竞争对手。
“也有设套子套到的。”赵菊兰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。
周厚银又笑着打趣一句,“行啦,你不说我都知道,不过你两口子也别往心里去,我不会抢你财路的。”
赵菊兰不再说话,拉着架子车急匆匆往回赶去。
经过被烧麦秸垛附近的时候,几个身穿粗布制服的派出所人员骑着自行车来了,他们把车撑打起,就跟在场的村民开始攀谈,了解起了情况。
“看来把事情还弄大了。”赵菊兰边走边叹气道,眼下她看得到的,至少有三四个大麦秸垛被烧毁了。
不过让她感到解气的是,坡下那家人的玉米秸秆全烧没了,连那扇烂栅栏门都烧成了黑棍。
他们路过的时候,有人以怀疑的眼神瞅着他们,一个人一瞅,很快,就有一群人在瞅。
意识到此,赵菊兰顿时感到头皮都发麻。
她十有八九都肯定是她儿子干的,昨晚整个大碾场上空荡荡的,一个人影都没,大庆突然的走开,肯定没啥好事。
“别回头看,咱走咱的路,把气放硬,咱不惹事也不怕事。”牛有铁叮咛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