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刚刚,那些女子跟你说啥呢?”去张艳艳家的路上,梁春宁开口问牛有铁。
“说啥?”牛有铁没好气道:“他们说张艳艳不爱你,叫我把你领回去,不要去找张艳艳了。”
“他们咋知道的?”梁春宁一愣,心莫名地凉了一下。
“我又没问,我咋知道人家咋知道的!?”牛有铁无语地道。
这一刻,这家伙要不是助他买了粮,要不是他和他同学一场,他才懒得管呢。
但看梁春宁对爱情如此的痴狂,向往,为爱情甘愿改掉他以往的陋习,为爱情他整个人变得笨拙内向……牛有铁就莫名的感到欣慰,至少,这年代人的爱情还是纯洁而神圣的。
同时,他骨子里那古老的成人之美基因,仿佛又觉醒了。
要是能在他的帮助下,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,这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啊。
宁拆十座庙,不拆一桩婚。
古人其实也一样,也都有这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情怀。
这一刻,牛有铁也不例外,本来,他还抱着应付差事的心态,想着,带梁春宁来走个过场,也算是把任务完成了,至于事情能不能成,在于天,而不在于他。
现在,牛有铁那么一说,梁春宁一下子沉默住了,好半天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。
低着头,推着自行车默默跟在牛有铁身后,看着涎水一滴滴流下来,在空中拉成长长的丝线,这一刻,他恨不能拿把刀,把嘴割了去。
牛有铁也没再说话,他对龚丽珍那几句话上心了,他了解龚丽珍,她的性子比较直,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,她一般都不太会说谎。
如果龚丽珍的话是真,那他去了应该也没用,梁春宁那一嘴涎水,连他都看不下去,还别说是别人。
但即便如此,牛有铁还是抱着必胜的信心,他不想让他好同学失望。
再者,他们来时拿了这么多好东西,他就不信张艳艳不会被物质感动。
就这样,不知不觉,俩人就来到了张艳艳家门口,这里和麻油村的胡同里一样,也是一个巷子胡同,张艳艳家就在巷子的最里面。
眼前是一个栅栏门,所谓的栅栏,其实是用一些细手腕粗的棍子,做成的铆结构门,简单而粗糙,跟石娃家的木栅栏门一样,但经过牛有金的一番改造,石娃家的木栅栏门现在可是要比这门好很多了,谁要是想进去里面,只要踩着最下面的横杆,腿一抬,侧着身子就能从上年的大缝里钻爬过去。
总之,这门就是一个摆设。
门后面是一个大约七八米长的洞子,过了洞子之后,便是地院,洞子里现在暗乎乎的,两边胡乱地摆放着已经快要腐朽的椽子,椽子上堆放着撅头和铁锨等农具。
但洞子里的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,一看就不是邋遢人家。
牛有铁站在栅栏门前往地院里瞅了瞅,还在琢磨着怎么进去的事,突然他看到梁春宁身子往后仰了个趔趄。
“咋啦?”牛有铁好奇问。
“没,没有!”梁春宁赶紧解释。
牛有铁没搭理他,感觉这家伙还是紧张的不行,这么紧张,待会见到了张艳艳,他还不得腿软地双折子窝倒下去!?
这么的想着,就往梁春宁跟前走去,梁春宁似乎有点抵触,想伸胳膊去挡,但牛有铁人高马大,三下五除二就站在了他面前,把他挡在了身后。
很快,通过那栅栏门,牛有铁就看到地院里,一个年轻女子,正站在洗脸盆前,像是打算洗头发,她已经将长长的麻花辫松散开,瀑布一样向下自然地垂散开,爱怜似的用手轻抚几下,又一把束住,摆到背后,又再次撩拨到前面,和刚刚一样自然地垂下。
几番撩拨后,便继续解下剩余的棉布纽扣,完了后,把厚厚的花布棉袄脱了下来。
身上很快就剩下一件浅红色线衣,洗的已经有些发白,上面还打了不少补疤。
看起来,尺寸还有点小,紧紧地裹束住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子。
当她弯下腰,把脱下来的厚棉袄往旁边的凳子上放时,牛有铁一眼就看到她那微微隆起来的胸,把线衣棚开,棚出了两个小而规则的球,若隐若现。
“我日啊!”牛有铁看的恍惚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