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是乔山打来的。黎砚声没有接,直接挂断,看一眼林疏棠,确认她身上衣裳齐整,才转起身去开门。
当欲望打败理智的时候,意外往往会再给人一次机会,阻止事情脱离轨道。
林疏棠整理了一下衣服。低头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感觉褶皱还是很明显,一眼能看出来刚才发生过什么,索性整个人埋进被子里,只露出一个脑袋。
她面色有些微淡淡的红,唇色也不似之前的浅,带着点微不可查的红肿。黎砚声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。
“给她再做个检查。”他语调平缓,让人听不出情绪。
“好的。”
从刚才一直没打通的电话和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来看,不难想象出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。
医生半低着头,不敢随意看,生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,惹了身边男人不快。
额温枪容易受到干扰,有时候会测不准,所以他还带了听诊器,本来按照流程是先听一下心跳来判断是否还有发烧的。
但他现在哪还敢说需要听诊之类的话,只用额温枪测了温度。
“三十六度半,不烧了,但还要注意保暖,今晚不能再受凉。”
“谢谢。”
医生离开,黎砚声出门送人就没再回来。
林疏棠闭眼躺在床上,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。
她转身侧卧的动作间,手心打到枕头边,摸到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