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
粘稠的墨汁抽成了丝，甚至已经结成了茧。

在这种级别的攻击之下，那古蛇绝不可能有活下来的可能。

毕竟这压根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攻击，而是在不断地满足被攻击者的欲望——而这也就意味着，被攻击者几乎是一定会沉溺在那份梦幻之中，毕竟没有谁能拒绝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心想事成。

如果不是手里有着那柄能够刺痛灵魂的符文剑，伊利亚斯自己恐怕都要陷在这里，这可是直攻灵魂的攻击，一旦扛不住，就会马上迷失在那片漆黑的云雾之中。

至于迷失在云雾之中的结果……伊利亚斯大概也能猜到，在与身体这个容器断开之后，失去了形状的灵魂终究会逐渐逸散，逐渐融入这片黑雾之中，甚至成为这片黑雾的一部分。

可现在。

那古蛇，仍旧还活着。

那古蛇仍旧还活着，毕竟这些漆黑如墨的防御机制还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，而这也就意味着，哪怕这无穷无尽的漆黑浓雾都集中于此，这古蛇的灵魂仍旧没有被磨灭。

灵魂没有被磨灭，也就意味着，古蛇的需求，到现在都没有被满足。

“即便做到这样都没有被满足……这古蛇到底想要干什么？”

伊利亚斯努力的想了下去，可不管他怎么想，都没办法理解，这古蛇到底是提出了何等丧心病狂的需求。

“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……”

伊利亚斯甚至都有点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。

而在他的视线中，那原本无边无沿的漆黑浓雾，也终于汇聚成了一点。

那是一枚黑得透明的奇异晶体，圆润到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，此刻这奇异的晶体正汇聚在那古蛇的头部，甚至努力想要挤进古蛇的眉心，钻进那古蛇的脑子里。

但也就在这个时候，那古蛇却突然张开了嘴。

漆黑的晶体被一口吞下。

“味道确实不错，就是少了点必要的脂肪香气，还有优化的空间。”

也就是这个时候，那古蛇却突然开口了。

“这一次的长毛象……嗯？这是哪？”

打量着周围这似曾相识的环境，杜易突然有点恍若隔世的恍惚。

“我……”

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之后，杜易才稍微有点回过神来，那些关于冥土，生着胡狼头的虚影，鳄鱼头怪物，还有漆黑浓雾的记忆，才从脑海的深处逐渐泛起。

不过除此之外，还有一段别的信息，浮现在杜易的脑海之中。

那是关于之前那些漆黑浓雾的消息。

那是，关于死亡之神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