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亮，杨戬就睁开了双目，眼中灵光一闪而过，他打坐一夜，精神焕发。

见篝火有些熄灭，他又添了点干柴，而小纸人见他醒来便捧着白瓷茶具，为他送了杯茶水。

杨戬见这杯子极其精致可爱，全然不似寻常用的陶器古朴暗沉，心中颇有些喜欢，他习惯性的向纸人道了声谢，也因此惊醒了素月。

“早安。”素月前几天和伯邑考每天在一起，习惯性的道好，就这么说出来了。

杨戬低垂着眉眼，只敢看手里的茶水，轻声回了句：“早安。”

素月笑了笑，画了道清洁符，打理好了自己。扭头就见杨戬瞪大了眼睛瞧着她的动作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。

“噗嗤……哈哈哈……你好像一只呆头鹅啊。”素月真是被杨戬的表情萌到了，清冷自持的二郎真君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。

笑过之后，素月也为杨戬画了一道符，灵气的滋润仿佛洗去了他多日的疲惫尘土，整个人都有种不同一般的圣洁之感。

杨戬也没有纠结素月的打趣，“多谢道友画符，只是在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新奇的符箓使用方法，一时失态，还请道友见谅。”

“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别的修道之人是怎么画符用符的，反正我自己的用法就是这样的。”素月没有承认自己创造新式的符箓之法，只是含糊过去了。

杨戬对于她的说法，也没有什么怀疑。

林子里还有些雾蒙蒙的，两人决定等雾气散去些再出发，此刻天色还早，素月又从空间里取出两笼热气腾腾的包子，将肉馅的那笼递给杨戬，自己吃着香菇馅的。

杨戬捧着笼子，不敢动手，热气氤氲的包子散发着浓烈香味，素月接连催促了两声，他才拿起一个，外面包裹着鲜肉的似乎是细面，但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细腻绵软的面食，里面的肉馅一点腥膻之气都没有，不知道还添加了什么，吃起来格外美味，唇齿留香。

他一边吃还一边怀疑着，‘自己不过两年不曾出世，人间的生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？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