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达成共识的殷郊和质子旅满心欢喜的返回朝歌,却见素月满面红光,容光璀璨,全然不似他们离开前的形容憔悴,面色暗淡。
这样强烈的反差让他们有些迟疑,原本酝酿好的说辞,此刻也无人敢开口,场面一时冷清了下来。
“平时怎么不见你们这样安静?今天倒是都像锯了嘴的葫芦,让人怪不习惯的。”素月微微挑眉,调侃道。
从博古架上取下药盒子,这是她专门为了姬发准备的,从前在夏台时,他就总是会打架受伤,如今时不时带兵出征,更是旧伤再添新伤,一层叠一层。
几个人围坐一起,沉默着处理伤口,姬发的背部一道狭长的刀伤触目惊心,素月拿着湿布细细擦拭伤口,见他们个个都不出声,心中直纳罕。
末了,才听得背对着她的姬发,迟疑不决地试探询问:“素月,你的身体都好了吗?”
其他几个人还在装模作样的处理伤口,其实耳朵早就竖的老高,空气仿佛都紧张了起来。
结果还是没有如他们所愿,素月轻快而又欢欣的说道:“已经有所好转了,你们不必担心。”
殷郊反应最剧烈,他跳起来带翻了手中的药,稀里哗啦的都砸在了崇应彪头上。
“什么?!好转了?怎么好的?”
素月看着这个憨憨的反应,差点被气笑:“怎么?我好了,你这是不高兴吗?”
意识到自己反应不对的殷郊,立刻又摆着手,坐了回去,嘴里说着不敢、很高兴。
虽然从他的脸色上看,一点喜意也没有。
别说殷郊,其他几个的脸色同样不大好看,唯有姬发,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悬挂在墙上的大地色披风,怔愣了好半天,讷讷无言。
看向正在念叨殷郊的素月,在灯火的照耀下,她的发丝散乱着披在肩头,透过凌乱的头发,姬发见到了一块红色印记,他曾在素月救殷郊的那天,见到了更清晰明显的印痕,他虽然未曾经过人事,却已经能猜出来那是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