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月时任少司命，但其实她的职责只有替王室占卜吉凶，每日祈愿供奉殷商祖先罢了，平时根本用不上她，时间自然也就宽裕自由起来了。

“姜文焕、鄂顺，你们来啦，快过来坐吧。”素月招手示意两人走近。

这里是宗庙，不是城东小院了。姜文焕和鄂顺都是头一次来，难免有些不自在、拘谨。

见素月弯如黛月的眉眼，璨若菱花般姝丽，柔美的笑意并无阴霾，他们二人这才放下心来。

“这两日到宗庙来，都不曾与你相见，原本还有些担心，现在看到你这里并无不妥，我们就放心了。”姜文焕放下手里的酒杯，笑道。

这果酒是他的姑母姜王后那里独有的，他喝过几次尝出了味道。有姜王后照拂，再加上比干毫不遮掩的如获珍宝般的喜爱，可见素月境况还不错。

“你们这两天来找过我吗？”素月表情空茫茫的，显然并不知情。

鄂顺抿唇笑道：“姐姐那两日正忙碌，可能大司命也是怕我们打扰到你吧。”

三言两语就将所有过错推到比干头上，又不着痕迹的说了自己的委屈。

听得姜文焕眨了眨眼，几次瞟他，欲言又止。

素月满脸抱歉，她歪头细思，说了句：“等我一下。”就起身进屋去了。

姜文焕见她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，便趁此空隙，神情复杂的问鄂顺：“大司命何时拦过我们，不是你见素月每日辛苦，只想静静看上几眼，不愿过多打扰的吗？”

鄂顺抬眼一笑，不疾不徐的回道：“可是大司命见到我们，也确实说无事不要逗留啊。这也不算冤枉吧？”

姜文焕：“……大司命那是见咱们杵在那里……”

话还未完，素月已经双手抱着东西从屋内走出，他只能又将剩下的话，咽了回去。

“快看看，喜不喜欢？”素月晶亮的眸子愉悦的眯起，像是献宝一样，将怀里的物品放到桌上。

是两个陶俑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