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寿怼回了比干的谏言,更加狂乱、不知收敛,公然征发劳力,建造奢华贵气的九间殿,为苏妲己的独居寝殿。
众臣实在害怕这个喜怒无常到随时嘎人的老板,纷纷缩起来当鹌鹑。
只有比干头铁地前去劝谏,又碰了一鼻子的灰,回来以后念了几句‘亡国之相啊’,当即病倒,昏睡数日。
连德高望重的王叔,殷寿他都不放在眼里,更不要提旁人了。看着这一团乱麻的朝堂,商容毅然决然的辞官归乡去了。
临行前,殷郊来送他。
“丞相何以如此决绝啊?”殷郊从前受商容的几次教导,贤良忠直的大臣最擅礼乐,风姿君子,殷郊对其十分敬重,就算殷郊后来从军,也不能改变他心中的君子诤臣是商容。
商容平静回道:“大商已非我心中商,又何必犹豫强留呢?”
他看向还想说些什么的殷郊,心里哀叹惋惜太子实在纯挚,最终他也只是打断了殷郊的劝说,淡淡道:“太子殿下,若有一日,你为天下之主,我必会重回此地。”
“盼殿下心中所求皆圆满。”
这是他作为老师,唯一能留给学生的祝福。
殷郊看着远去的马车,喃喃道:“姬发,你说,人是不是都会变?”
姬发没有说话,他只是注视着远阔的天空和飞鸟。许久。
………
商容的离去并没有警示到殷寿,他甚至觉得这个老头实在有些不识抬举,看在他滚的麻利的份上,就不赏他炮烙之刑了。
苏妲己实在是个好伺候的主,只要给她华服美饰,绫罗珠宝,她就会很满足。
如果不是每次深夜,她带着嘴边的斑斑血迹回来睡觉,那就更好了。
殷寿喜欢这个完全由自己掌控的女人,她是来报恩的妖,没有亲人、朋友、家族势力,除了有点法力外,什么都要靠自己。这样的女人,对于掌控欲爆棚的殷寿而言,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