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月正想着殷寿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动作，不妨从过道里跳出来一个修狗，委屈不已的看着自己。

“姬发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素月说完才想起殷郊的骚操作，脸颊飞上一片红晕，不好意思与姬发对视。

姬发身上还穿着白金色甲胄，腰佩长剑，如果不是他脸上的郁闷晦暗太过明显，也是一副满身正气的飒飒少年将军模样。

“你还问？我……我都等你好久了。”姬发耷拉着脑袋，用余光细细打量了一下素月周身，见她脖颈上刺目的痕迹，心里气的要死，不自主的抬手将她的衣襟提了提，遮住那些痕迹。

“你今天不是当值吗？”素月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衣裳，有些惊讶问道：“你把巡逻的任务都推给崇应彪啦？”

姬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闷闷的道：“你别岔话，你昨夜真的都是和殷郊在一处？”

素月毫不遮掩的点头：“嗯。”

又疑惑道：“你不是都知道了吗？”

姬发抿了抿唇，气到胸膛都有了明显起伏，他憋了下嘴，赌气道：“当然知道！殷郊把我叫去，连上衫都没有穿，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。早知道……早知道这样……”

一想到早上殷郊半披着衣裳，裸出大片的抓痕和红印，已经通了人事的姬发当然看得分明，那满脸洋洋自得的表情，连眼角眉梢都挂上了飞扬的神采，姬发心里直懊恼，为什么自己昨夜没有和素月一起追出去。

素月好笑的看着他后悔不迭的表情，追问道：“早知道？早知道你就怎样？”

其实姬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，抛开素月的事情不谈，殷郊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，他是绝对相信殷郊的为人，自己本不该这么生气。

毕竟真的按照先后来算，自己反而才是那个后来者，殷郊才是第一位，是自己弯道超车了。

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，他才会害怕的吧。

素月的美好之处不仅在于其花树堆雪般的美貌，更多的是她风中幽兰般的不竭不枯之心，她不是朝歌贵女那样会被插在瓶中观赏的花朵，而是草原上奔驰的野马，是长空中轻盈灵动的浮云，是暗无光亮的黑夜中清冷皎洁的明月……

她那么好，真的会为自己停留在这人间吗？

姬发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，但后来情敌越来越多，他不得不收起这副矫揉的心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