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褪去婴儿肥的白嫩小朋友一本正经的站在面前，放话说长大了娶你，搁谁身上不得乐一会儿？

素月眨了眨眼睛，如同晶莹蜜水般的星眸笑成了弯月，她笑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

小正太萌萌道：“我乃西伯侯之子姬旦，姐姐你呢？”

素月恍然大悟，原来这就是周公旦啊，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嘛。以前常来西伯侯府，居然从未见过他。

“旦儿，不可无礼，过来兄长这里。”伯邑考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。

姬旦年纪小，胆子大，天不怕，地不怕的，但最听长兄的话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上首的伯邑考，又恋恋不舍地瞅了下素月，脸上带着纠结的表情，忍痛移步到伯邑考身边。

边走还边叹了口气，脸上的肉肉都随着他的叹息颤动着。

素月突然觉得自己手痒，很想捏一捏他的小肉脸。

姬旦还没有从美色中回神，就喜提成沓的功课表，他苦着脸跪坐着，抬首见到姬昌右手边的姬发，眼睛又亮了，‘噔噔噔’又坐到了姬发身边。

面对这个离家后才出生的弟弟的亲近，姬发显然有些手足无措，但小孩子总是崇拜英雄，姬发在朝歌的事迹，仅在半天之内就被同归的质子们传遍了西岐。姬旦只要听哥哥说几件朝歌的旧事，都会很兴奋。

兄弟二人丝毫没有生疏之感。

上头是其乐融融一家人，下头的崇应彪和殷郊却是冷眼扫射全场，生怕再有哪个不长眼的上来就要求娶素月。

小孩子的话可以说是童言无忌，大人可不行。

“你刚刚不是喝得挺开心的吗？怎么坐回来了？”素月歪过脑袋瞥着崇应彪，明知故问。

崇应彪目视正前方，声音没有起伏，“酒和你之间，我还是知道要怎么选的。”

素月嫣然一笑，嘴角翘起的弧度像是盛开的山茶，出水的芙蓉。

殷郊嘴角下撇，喃喃低语道：“没想到连崇应彪都学会说情话了。”

听得清楚的素月：“……这酒不错，你多喝点。”别说话了，这两人打起来，可没人能拦住。

………

西岐热闹温暖的氛围感染不了冰冷死寂的朝歌。

远在千里之外的朝歌此刻几乎血流成河。

时间线回到秋祭的那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