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门很强,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强。
起码裴清弦估量过宫门和无锋的整体实力后,她不觉得宫门有希望彻底击败无锋。
算算时间,裴父的忌日也没有几个月了,过了炎夏,入秋便该启程回元阳。
宫门不方便她的动作,但外面的世界广阔,所有的想法都可以实践。
裴清弦知道想要复仇,只有靠自己,宫门可以是助力,但不是主力。
……
展眼便是暮春,角宫的月桂开的极好,宫尚角每日都吩咐人往徵宫送新鲜的花枝插瓶,淡色的小花,花香馥郁。
裴清弦将花瓶放置在书案边,霜儿为她研磨,打开的窗户飘进来润润的风,吹动薄纸的边缘。
清风、墨香、月桂、侍墨的美人……
这样美好的场景,本该是帧帧如诗画卷,可惜院里此起彼伏的吱吱声,闹得人心烦。
霜儿头疼道:“这些小白鼠一天到晚叫个不停,商宫、羽宫的人见了都要问一句,咱们徵宫是不是闹鼠疫了。”
裴清弦将那本书交给宫远徵后,就没管了。
短短两个月,他就带着人培养了不少可以作为实验的小白鼠。
近几个月,都再也没闹出过宫远徵拿自己试药试毒的事情了。
所以裴清弦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,“何必在意他们说的,小白鼠对远徵有大用,这就够了。”
不过……
“徵宫也不是可以随便被人说闲话的,下次再有人说,你只管回他们……”
“小白鼠是试药的药鼠,若是觉得老鼠叫声不好听,他们也可以作为药人代替,徵宫不会拒绝。”
清丽的少女面上含笑,但说话如刀,带着凌厉。
霜儿也不觉得她在开玩笑,高高兴兴的应了。
转头便见到站在屋外的宫远徵,他头上没有系铃铛,乌黑的发用水色的发带扎起,像条狐狸尾巴在脑袋后甩来甩去。
见霜儿发现了他,宫远徵这才踏进屋,他邀功似的坐到裴清弦身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