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弦醒来时,桌案上的熏炉青烟袅袅,似乎是昨晚闻到的冷香,床边的架子上挂着一套与她身量相符的白衣长衫,边角都是银线绣的暗纹,软绵丝滑,看起来低调,实则处处华贵。
她环顾周围,确定这是宫尚角的房间。
裴清弦脸颊一红,主动帮人收拾行李,却先睡着了,还霸占了主人的床,这是人干事?
霜儿听见动静进屋,“姑娘醒了?快把衣服穿上吧。这可是角公子特意拿来的。”
裴清弦看了下外面的天色,有些遗憾的问:“尚角哥哥人呢?”
“天还没亮,就带着人走了。徵公子就睡在偏殿,也是刚刚起身。”
听见宫远徵睡在隔壁,裴清弦下意识的以为,宫尚角就是去别的房间休息了,当即松了口气。
……
窗外淅沥的雨下个不停,宫尚角的信已经晚了十几日了,裴清弦坐在窗边,心就像这雨连绵潮湿。
“姑娘,执刃那里还是没有消息。”霜儿带着一身水汽从外头回来。
宫尚角一走就是几个月,本也正常。
但他心有挂念,每隔两日都会传信给裴清弦,就算不说一说外头的见闻,也总是要报平安的。
因此最先发现不对的,就是裴清弦。
一连四五日没有接到宫尚角的信,裴清弦第一时间去问了宫鸿羽,但他那里也是毫无头绪。
宫鸿羽只能派出更多的精锐,赶往宫尚角失联的方显城查探,却发现宫尚角的行踪被人刻意抹去了。
宫尚角没有找到,只在方显城的郊外发现了一批跟随宫尚角的角宫侍卫,当然都是凉了的。
事关重大,附近据点的宫门都被隐秘调动,悄悄查探宫尚角的下落。
“这已经是第十二天了。”裴清弦放下往日里宫尚角给自己写的信,心情沉重。
失踪的越久,他的处境就越危险,裴清弦已经等不了了。
“时间不等人,再拖下去,我怕他等不到我们去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