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弦回到宫门时,刚好一场雪停,地上像是铺设了一层雪白的厚绒毯,光洁轻柔。
侍女小厮们忙里忙外的将道路清扫出来,只是地面依旧潮湿,曳地的披风尾摆都染成了浑浊的黑。
角宫的侍卫增设了不少,但是无人敢阻拦脚步匆匆的少女,她径直走近宫尚角的房间。
宫远徵单手握刀,目光锐利的扫视四周,突然脸色一变,惊喜出声。
“姐姐!你回来啦?”
裴清弦看他苍白的脸色,心疼的抚过他的脸颊,“辛苦你了,远徵。”
宫远徵撑了多日,始终没有喊过累的少年,眼眶酸涩,嗓子像是堵了棉花:“不辛苦,为了哥哥,怎么都不辛苦。”
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裴清弦细听屋里的动静,除了沉缓的呼吸声,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“哥哥在试炼中服用的药物,刺激到了他的内力,现在正在调息。可惜没有配方,也没有样本,我无法根据他目前的状态配制出针对有效的药物,不过我可以肯定,这不是毒。”
宫远徵最擅长的领域却帮不了自己的哥哥,他已经够难受了,现在每天守着紧闭的大门,更是心痛难忍,愧疚万分。
“都怪我,是我太没用了。”
好不容易等到裴清弦赶回来了,宫远徵才敢放心的掉两颗金豆豆。
“我本来以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哥哥的,可是前几天宫唤羽出关了,长老们联合执刃,迫不及待的立了宫唤羽为少主,根本没有把哥哥放在眼里。”
宫远徵越想越气,心气也越发不平,他咬牙:“明明哥哥闯关试炼用的时间更短,仅仅因为哥哥的内力出了点岔子,就直接跳过了哥哥,选择了宫唤羽那个家伙,可恶!”
“远徵,不许胡说!”略带沉重的嗓音响起,阖紧的门扉随着声音打开,露出了熟悉的面容。
宫尚角一向为宫门着想,此刻听见宫远徵为他抱不平也是第一时间训导,即便受委屈的就是他自己,也不愿听见有人对长辈不敬。
“哥哥,你觉得怎么样?”宫远徵见到他,哪里还记得什么长老执刃,第一时间就是抓着宫尚角的手腕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