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谷中的云雾隐匿,流云漫天,深冬的寒寂无法将山谷的清泉冻结,潺潺的水流悠悠划过河道,簌簌的枯叶随风而飞舞,落在盛满细碎阳光的河流中,荡起涟漪。
一袭丁香紫的宫紫商拉着裴清弦走在最前面,姐妹两人说说笑笑,气氛融洽。
稍微落后数步的两个年轻人却是剑拔弩张,苦大仇深,走个木桥也要分出个先后上下,抱剑而行的金繁都怕被殃及自身,躲他们老远。
“我警告你,你那点小算盘我猜得清清楚楚,别妄想趁机靠近姐姐。”宫远徵单手把在刀柄之上,语气不善,眼神更不善的斜睨着并排而行的宫子羽。
被威胁的宫子羽丝毫不慌,他身上的玄色长毛斗篷将周身包裹的密不透风,揣着双手悠哉的跟在前面两个姑娘身后,他压低看声音反问:“凭什么我不能靠近阿清?她是你一个人的吗?”
宫远徵一噎,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,但又没有抓住,只是气急败坏的道:“姐姐属于她自己,但你肯定是配不上她的,我劝你趁早死心!”
细细的穿林暗风打在脸上,带着冰寒,光影落在宫子羽脸上,形成阴翳,走过疏木遮挡的片林,他的脸上才又恢复了暖意,沉静一笑:“只要阿清喜欢我,配不配得上有什么要紧?”
宫远徵万万没想到,说话做事从不过脑子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果然是被调教过,有长进了。
他顿了顿:“宫子羽,我没看错,你果然不要脸!”
不等宫子羽的反击,敞开了步子,跟紧了前面那道清丽的背影。
金繁接替了宫远徵的位置和宫子羽并列,他言语中包含欣慰之态:“这么多年,你终于长进了。”
竟然能将宫远徵怼走,可喜可贺!
“倒也不是……”
宫子羽有些不好意思,他难道要说自己是靠着不要脸把人刺激走的吗?
女客院落位置偏僻些,但布置精美,处处用心,甚至有专门的女管事负责她们的饮食起居,保证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在这里生活的舒心。
“大小姐,裴姑娘,羽公子,徵公子,您几位怎么过来了?”傅妈妈就是女客院的管事,这会儿见到他们几人的到来,像是看见了定时炸弹,生怕会出事。
宫紫商哪里会在意傅妈妈的想法,她的脚步已经控制不住的往里迈了,傅妈妈想拦又不敢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