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撵出花宫的三人,看着地上的行礼无言。
过了一会儿,又丢出来一个金繁。
宫尚角看了看天色:“该回去了,长老们还不知道后山遇袭一事,须得尽快回禀。”
长老们性格执拗固执,他们没有证据证明宫唤羽会在这天行动,一定不会轻易答应后山的瓮中捉鳖计划。
但现在木已成舟,老头子们也就顶多训斥两句。
裴清弦倒也不担心这个,而是另一件事。
“宫唤羽虽然是死有余辜,但他终归曾是宫门的少主,他的后事……总要安排妥当的。”
几人回到宴席上,正听见花长老询问宫尚角的去处,看他回来,众人也没多问,只是惊讶于宫子羽的出现。
他们默契的没有立刻提起后山发生的事,直到宴会结束,才向长老们讲述了事情的原委。
如他们所料,几位长老最终不过是叹息一声: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,就没有了后文。
最后还是宫鸿羽出面,将宫唤羽的遗体葬在了一处少有人至的山头,没有葬礼,除了宫子羽和漫天的雪,没有来宾,安安静静的送他离开了。
宫子羽晚间从山头回来,独坐在台阶上看雪,金繁一回来就被宫紫商拽走了,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“想什么呢?”裴清弦搭了件披风在他身上,然后靠着人坐下,看他像是要哭出来的脸色,心中了然,知道他是个死命钻牛角尖的性子,“在想宫唤羽死前的话吗?”
宫子羽将脑袋靠在她肩头,良久才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他说的对,我就是个废物。”
裴清弦点头,“对,你就是个废物!”
宫子羽噌的一下坐直了腰板,目光里都是不满:“你难道不应该安慰我两句吗?”
裴清弦捧着他的脸蛋揉搓两下,也不松开,就着这个姿势问:“那你觉得你从前的日子开心吗?”
宫子羽不假思索:“当然开心。”
亲人俱在,喜欢的人就在眼前,闲不住了就去山谷溜达溜达,不顺心的事一顿酒喝完就过去了……
“那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啊?你从前都过的那么开心了,还不许人嫉妒你两下啊?”裴清弦又捏了两下他的脸,反向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