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都本就是安国最繁华的城池,如今涌入城中的百姓日益增多,位于最好地段的长乐坊门口,现在更是挤满了人,根本无法下脚。
李同光一手提一个人,站在碧瓦金檐的长乐坊顶层,高高俯瞰下方的人群。
“今日,我!骠骑将军李同光在此!为大安!为百姓!宣判河东王、洛西王及安帝李隼的恶行!”
底下人发出议论声,怎么还有安帝的事呢?
“李同光,你敢!?父皇可是你亲舅舅,我是你表哥啊!你敢以下犯上,以臣判君吗?”李镇业哆哆嗦嗦的骂了两句。
李同光斜眼睨了他,掐着他的脖子,对准了百姓们——
“河东王与洛西王两兄弟为一己之私,争夺权柄,威逼忠良,刚愎自用,滥赏淫刑,为了权势,视百姓为蝼蚁……”
“安帝李隼,庸碌之辈,却生性多疑,贪心甚重,百姓们赋税沉珂,皆因安帝大肆兴兵,四处征伐,陷数万安国大军于死地,以至于民不聊生,百姓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……”
“今日李同光在此,废安帝父子三人皇族之身,给安国千千万万百姓一个交代!!!”
说罢,李同光放开李镇业,右手出现一把短刃,对准李守基的脖子就扎了下去,鲜血溅得老高,撒得到处都是。
李镇业吓得惊声尖叫,他瘫倒在房檐上,四肢无力的往别处爬,生怕步了兄长的后尘。
“别杀我!别杀我!来人啊,救我!!”
打磨过的碧瓦光滑细腻,李镇业的衣袍同样丝滑,他顺着瓦片呲溜溜的就滑了下去,伴随着尖叫,从几十米高的屋顶上坠下,摔成了数块。
李同光见状,将李守基也踢了下去。
下方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叫好,百姓们拿着木棍、锄头等物,将这两兄弟打成了肉泥。
而沙东部已经乖觉的放下武器投靠了李同光,随着李同光清洗了一遍朝堂,整个安都甚至安国,都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他暂时稳住了民心,将反对他的皇室宗亲、公室大臣或流放,或抄家,从朝堂到民间,渐渐的只有他一个声音,百姓对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。
就在所有人都猜测李同光要自己称帝时,他却放了一道惊天之雷——安国向秦国称臣!
秦帝任宁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进了安国,路上没有任何阻碍,他们一路抵达安都。
同样厚重古朴的城门外,站着的依旧是一群百官臣僚,不同的是,上一次这样的场景是梧国投降,这一次变成了安国称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