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夜饭吃完,大家坐在一起打麻将,也就是守夜。
容溶一上场,就拉着小哥道:“我还记得很多年前,在北平跟你们打麻将,你在我脸上画了一道墨,我现在要把它画回来!”
小哥抿唇,他不记得了,那些曾经的记忆,太过久远,久到哪怕他没有经历天授,或许也不甚记得清。
张海客和吴邪对着吹了两瓶酒,最后成功干倒了吴邪,正得意的时候听见容溶的话,他说:“那我可不能缺席!”
他还记得自己那一脸的王八呢。
张海盐、张海颉等人默契的笑。
可惜张海杏跑出去玩仙女棒了,不然又是熟悉的一桌人,容溶拉了黑瞎子上桌,反正不赌钱,输了也就是画上几笔墨汁。
张海客的打牌技术可谓是直线飙升,一开场容溶就能感受到压力,但架不住有人故意让牌给她,小哥偏心眼的一个劲要让她胡牌。
第一场刚结束,容溶就让人拿了今天写春联剩的笔墨,作为赢家,她蘸了点墨水,在黑瞎子侧脸画了副墨镜,两个黑黑的镜框在他脸上一点也不违和。
张海客应该已经猜到容溶会画什么了,他反而很自得的撑着下巴,任由她在脸上作画。果然又是个王八。
轮到小哥时,容溶却换了支笔,她蘸得不是墨,而是朱砂和鸽子血混成的泥印。
笔尖在小哥的额头轻轻一点,一抹嫣红留存在他的眉心,清冷如雪的男人像是沾染了凡尘之气,走入了人间,对着眼前人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。
小张们都看呆了,原来族长也是会笑的吗?
后面的牌局容溶都没有上,她越打越累,索性跑进吴邪的房间,然后跟着睡了一会儿,张海客掐着点跑过来敲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