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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距离血腥屠杀的那一晚,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,易文君进酒楼吃个饭,发现居然有人敢蛐蛐自己。
酒楼第一层,有两桌江湖人吃吃喝喝,嘴巴也不消停。
一个青衣男子‘啧啧’两声:“要我说啊,影宗宗主也是倒了血霉了,含辛茹苦养了个闺女,好容易送进王府享受荣华富贵,结果人家还不领情,亲爹都杀,这哪是养闺女啊?这分明是养了前世来的讨债鬼嘛。”
同桌长胡子的男人附和:“谁说不是啊?你说,要是景玉王对她不好也就算了,我可是听说,景玉王给她的待遇都是比照王妃给的,就这还不满意呢!你说,那景玉王和易卜,死得多冤呐!”
“好像都是被砍了头,易卜更惨一点,死前所有功力都被吸干了。”
隔壁桌三个男人也插进这个话题,一脸八卦的问:“你们说,这个易文君到底练得什么武功啊?我听说她以前天资寻常,所以易卜才没着重培养她,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成了神游境的高手,这也太奇怪了吧?”
“能吸人功力壮大自身的,能是什么好功法?怕是跟那个天外天宗主一样,练什么邪功呢!”那个胡子男撇了撇嘴角,莫不嫉妒的说。
反而开头那个青衣男,语气略带着些羡慕:“就算是邪功,也很厉害了,天外天宗主为了练功,生死不明,可易文君却实打实练出头了。你说现在江湖上有几个神游玄境?只怕那位天下第一的李先生,也难撄其锋芒。”
胡子男不爽:“我辈江湖豪杰,行事光明磊落,易文君学那魔教做派,六亲不认,犯上作乱,还练邪功,分明是天外天余孽一流,你不思为江湖除害,还惦记她练什么武功?!”
青衣男连着被他驳了两回,也有些挂不住脸。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,旁边都是看好戏的人。
楼上是“回”字型的包厢,底下动静太大,不少人跑出来看热闹,最后一个出包厢的,是一个女子。
她一身湖绿色长裙,素雅清新,发上简单簪着两根玉海棠花簪,耳边一对明月珰,清丽若空谷幽兰,眼眸似万千秋水,仅是站在那里,就别有一番灵气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