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舟站在落地窗前，重新整理过思绪，决定联系些私家侦探帮忙，他只要说是跟女朋友闹矛盾就好，那些侦探不会多嘴多舌。

陈舟掏出手机，刚准备联系几个有点能力的侦探，却从玻璃窗的反光投射中，看见身后办公室玻璃门缓缓打开。

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
这么晚了，楼里的各家公司都已经下班，只有保安还在值岗，哪来的小姑娘？

“小姑娘，你是迷路了吗？”陈舟笑得儒雅温和。

女孩微微摇头，“我就是来找你的。”

“陈舟，铜城公司老板！零近创始人！北江拐卖案的幕后真凶！”

“我没说错吧？”

女孩每说一个字，陈舟就愈惊疑一分。

他曾想过，或许有一天会有一个聪明过人的家伙看破自己的伪装，想尽办法送他进监狱，即便如此，陈舟也无所谓。

天才在左，疯子在右。到那时，他想做的恐怕都已经如愿，他的名字也许会被计算机发展史铭刻，牺牲掉一些蝼蚁，为自己的封神之路添砖加瓦，她们有什么不乐意的？

但是！

真相不该这么早被戳破！

陈舟无法接受，他伟大的理想还没有完成，就要栽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！

“小妹妹，你在说什么？我好像有些听不懂。”

即便脑子里闪过无数条杀人方案，陈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，他不确定这个女孩的真实身份，也不确定她背后是谁，万一这姑娘只是来诈自己的，他动了手，岂不是送上门的把柄？

所以陈舟第一反应就是装傻充愣。

那女孩只是微笑，她似乎并不在意陈舟的回答，轻笑着关上了玻璃门。

“在你意识还清醒的时候，我想告诉你一件事——”

小姑娘抬起头，目光和窗外的月光一样皎洁寒凉，浸人心寒。

“攻击零近的人，是我！”

陈舟想笑，他觉得这就是个笑话，但他对上那双眼睛时，他笑不出来了。
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“当然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