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花行动只持续了两天，就被常夷叫停，警局的同事们都以为这个追求者不会再出现了，没想到当天下午，他本人出现在了警局门口。

常夷走出办公楼，看着方凯毅的微笑，微微蹙眉：“我说了，我不喜欢花。”

方凯毅眼神暗淡，“是不喜欢花，还是不喜欢我送的花？”

“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，毕竟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。”常夷的态度无比直白，站在警局门口，不远处还站着沈翊和杜城，她没必要太给人留脸面。

成年人之间的交往潜规则，不接受示好就是隐晦的拒绝。这人非要来刷存在感，就不要怕丢脸。

常夷喜欢沈翊，自然也喜欢他每天用心为自己准备的小惊喜，那些花也都有被好好照顾着。

哪怕是一些案件相关人送来的花，常夷也会好好爱护，大多带回家插瓶。

可方凯毅呢？

从第一次见面时，那种眼神，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新奇猎物，眼底尽是势在必得。

常夷私下调查过凯莱生物研究所和方凯毅，如果不是对方确实很干净，他会和曹建一样，上自己的猎杀小本本。

没有偷税漏税，也没有医疗事故，唯一可以称得上污点的，就是凯莱生物研究所和安陆然所在的华安医疗中心有生意往来。

凯莱生物研究所专门进行基因研究，他们确立的各种医疗项目，都交由华安医疗中心进行临床实验。

方凯毅这几年主要研究基因编程，经他手创造的实验胚胎不计其数，但他只负责创造胚胎，不负责后续的使用和销毁，所以，上次华安医疗中心私盗冷冻胚胎，植入人体的事，根本没有牵扯到方凯毅身上。

这人除了天天研究基因，确实没有明确参与过这条犯罪链——总不至于，二道贩子在源头厂家这里买了刀，回去杀了人，还得判厂家的刑吧？

抓贼需拿赃，常夷虽然直觉他身上不对劲，却不能真的用对付曹建的手段去对付他，否则就要强行捏造证据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