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太冒险了。碰上有人绑架，你不第一时间把人制服报警，还任由对方将自己带走，你以为对方是一个人，万一呢？万一他还有很多同伙，万一他手里有武器呢？！你说说你要是出什么事……”

杜城像只暴躁的比格犬，搁屋里来回转圈圈，恨不得把自己这些话都刻进常夷的脑子里，偏偏旁边还有个拖他后腿的家伙。

“其实，我觉得常夷这次做的挺好的。”

沈翊在泡茶，这茶叶是云磊从国外寄来的，好不好喝不知道，反正挺贵的，常夷为了不浪费，警局里一人分了一包，沈翊觉浅，茶喝多了睡眠不好，通常都会泡给常夷喝。

悠悠的热汽腾空而起，氤氲了他的面容，声音从茶水声中摇荡而来。

“如果只是一个绑架未遂，可能判个几年就出来了，但现在他非法窃取他人DNA标本已是既定事实，在此基础上，完全可以申请搜查令，调查他们研究所，是否有过其他犯罪事实。”

以方凯毅的疯劲，不疯魔不成活，偏执癫狂，为了自己的实验理想，连绑架都干过了，难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？

“就是沈翊说的这样，我其实都有数的，而且被抓的第一时间就跟你们发了消息，连时间都算好了。”

常夷窝在沙发上，眼角微红，蔫哒哒的打了个哈欠，杜城收起脾气和抱怨，将手边的毯子披到了她身上，顺便将空调向上调了两个度。

“方凯毅是个聪明人，他现在动手，完全是被逼急了。

据我所知，他以前跟华安医疗中心来往密切，安陆然的司机吴斌患有严重的遗传病，是方凯毅用基因编程救了他，后来他就到了安陆然身边工作。而方凯毅身边的前助理唐可盈，曾是安陆然的学妹兼下属，后来也被安陆然送到了方凯毅身边。”

杜城“啧”了一声，“还互相安插商业间谍？”

“差不多，而且吴斌已经死了，在安陆然被抓进去刑讯的时候，出了车祸，医院抢救一周，宣布无效死亡，方凯毅曾经去探望过他。唐可盈则是牵连进了冷冻胚胎买卖和器官交易中，被判六年。安陆然就不用说了，她身边被抓被判的，数都数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