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雪臣深知高凤栩不算好人，一听见声音，下意识将零零护到身后。

他这一反常举动，反而让高凤栩注意到了往常并不关注的小灵奴。

看清灵奴脸上的花纹时，高凤栩倒吸一口气，他猛然想起自己研究把玩了两百年的混沌珠。

灵奴脸上的花纹，竟和混沌珠珠身的纹路完全一致！

高凤栩心中浮现出一个从未设想过的猜测。

他想起女儿七岁之前的平平无奇，想起这个灵奴是在明月山庄外的一处老树下捡到，又想起秋旻和零零差不多的年纪……

高凤栩两眼发直，可秋旻七岁时确实得到了特殊传承啊，这又作何解释？

短短几息，高凤栩脑中闪过无数个猜测，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——不论高秋旻、零零，谁才是混沌珠，今天绝不能让谢雪臣把零零带走。

秋旻和零零，他都要！

“零零，还不过来！今晚庄内异动，你不去秋旻身边守着，乱跑什么？！”高凤栩淡定拿捏，“你不要忘了秋旻对你的栽培和看重！”

一听见高秋旻可能有危险，零零果然从谢雪臣身后跑了出来，甚至躲开了谢雪臣试图阻拦的手。

高凤栩得意一笑，“这才对嘛。”

他抬起手，一股吸力像是龙卷风过境，将零零吸到了手心，死死扼住她的脖颈。

零零抬眼，正对上这个男人近乎疯癫的眼神，她一阵后脊发凉。

高凤栩喃喃：“果然！真的是，是混沌……”

“放下她！”

谢雪臣既怕零零暴露混沌珠的身份，也怕高凤栩说出口的话，会改变历史，从而导致未来出现偏差，造成不可逆的后果。

两相叠加，谢雪臣只能拔剑而起！

高凤栩对他早有防备，甚至怀疑谢雪臣就是猜到了零零的真实身份，才会一个劲讨要，如今谢雪臣的举动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。

他狞笑着挥出一击，却发现灵力变得晦涩难调，一瞬间，高凤栩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，后背冷汗淋淋。

钧天杀伐锋锐，谢雪臣近乎全力的一剑，更是直接破开了高凤栩身上的防御法器。

一剑刺中心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