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，我会是天命神君的转世吗？”

高秋旻不答反问：“你希望自己是神明转世吗？”

南胥月略一思考，摇头：“南胥月只是个寻常人族，即便是天命神君的转世，也终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。”

他一向清醒且克制，不属于自己的，没必要强求，但该是他的，谁也夺不走。

南胥月想起之前卜的一挂，忍不住抬眸看向少女，在她眼神扫过来之前，又迅速躲闪开，盯着角落的一盆绿竹不放。

高秋旻没有察觉他的失神，只说：“你连着多次梦见天命和不知名的声音，可见天命回归，是迟早的事。”

“用我的命，去成全天命神君的回归，凭什么？”南胥月面色晦暗，轻飘飘的声线里，是一往无前的坚定：“从前我精研推衍占卜之术，只想着顺应天命，可若是天命非要破坏南胥月的人生，我也不介意逆上一回天命！”

高秋旻怔了怔，旋即感叹道：“你倒比四年前更果决了，那会儿三窍尽毁，都没想过逆天改命。是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
“没什么，只是算到一些令人愉快的事。”南胥月抿着唇，矜持笑了笑，眼神柔和的不像话，天天不离手的扇子丢在一边，他略有些紧张的问：“若是有一天……我变成了天命，你可会像待我一样待他？”
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高秋旻乐了，坦坦荡荡的回道：“刚才你还说，你是你，天命是天命。我还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盟友。”

南胥月：“……”

一向温和的笑容差点没挂住，有种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心酸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