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一晚,素月第二天睁眼的时候,屋里还是漆黑一片,被子被贴心的掖过角角,一点风都不露,有点热。
她眨了眨眼睛,望着点缀了荧光棒,犹如星空的天花板,发了会儿呆,脑子里漫无边际的想,窗帘是她旧日住这儿的时候换上的,草绿色的底布绣了许多花样,后面还有层浅绿色薄纱,用了几年,一点都没褪色,结实耐用。
隐约闻见饭菜的香味,神识往楼下一扫,素月看见她点化成形的獐子精墨,不知何时回了小院,正哼着歌做饭,心情明媚的样子,她都忍不住跟着弯了弯唇。
被子里,一只手不动声色攀上软软的高峰,素月一巴掌拍开,裹走薄被坐起来,顺带拍了拍姬发的胸膛:“行啦,都别装睡了,起床!”
那呼吸声沉得生怕她发现不了他们已经醒了。
想想也是,伯邑考也就罢了,他平时除了宗庙和姬氏一族的事,空闲时间多的是。
可姬发是西岐少主,不仅要管理西岐和手下二百小诸侯,还要日日操练兵马,应对朝歌来犯,平时连觉都不够睡,怎么可能睡懒觉,怕是天不亮就醒了。
伯邑考睡靠窗边的位置,素月刚才一动,他就跟着坐了起来,先下床拉开窗帘,外头天光大亮,白色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,光从他身后斜射出来,整个都跟镀了层金光似的。
要是插个翅膀,cos西方神话里的圣天使,毫不违和。
姬发换了个姿势,哼哼唧唧埋进素月腰窝,像只餍足的小猪仔。
伯邑考看得会心一笑,他这一笑,往日那等温润似水的柔和气质又回来了。
素月略有些不自在,昨晚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伯邑考截然不同的另一面,脾气超好的温润公子发脾气,大抵就是这样,不忍心对她发火,但忍心在榻上磨人。
这么一对比,发发果然还是弟弟。
素月揪了揪姬发散落到胸前的头发,好笑道:“还不起床啊,要是让辛甲他们看见你这么撒娇,西岐少主可就要威严扫地了。”
“看见就看见,打小他们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