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黄飞虎在找机会自杀殉国，却不知道殷寿就是个阴晴不定的老阴登。

当时战场上的那只乌鸦，与殷寿和申公豹的视线相连，素月截了那道咒法，反手将其改为雷咒，炸他们两个措手不及。

若无意外的情况下，两人的眼睛是肯定保不住的，不过殷寿有狐妖啊，对方还指着殷寿给她提供奢靡无度的好日子呢，当然不能让他变成残废。

故而，在殷寿疼得满地打滚，顶着两血窟窿，搁龙德殿发疯，要杀素月，要杀殷郊，要杀姬发，大骂申公豹黄飞虎都是废物时，狐妖几乎耗尽所有妖力，帮他治好了眼睛。

申公豹捂着眼睛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，自己缩到王宫角落，默默疗伤。

等殷寿好了，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抓黄家人，他知道，黄飞虎一旦被擒，只有拿捏住其家眷，他才不可能反叛。若是黄飞虎自动殉国，那就更好了。

不过等飞廉奉命去黄家抓人时，惊讶的发现，黄家上下十三口人，竟消失得干干净净，包括军中的黄滚和他的几个亲信。

殷寿大怒，不顾申公豹瞎了两只眼，逼他去找是谁走漏了风声，竟敢协助黄家人逃跑。

眼睛还没恢复，走路都能撞墙的申公豹：“……”

这么使唤他一个半残疾，真的好意思吗？

殷寿是不会不好意思的。

如今正是万灵修仙时代的末期，成汤江山有不少类似闻仲、丘引的能人异士，他们忠于大商，自然也会听命商王，这与殷寿本人的品德好坏无关，就算现在换成殷郊上位，他有令，这些人也会听从。

所以商王其实是不缺能人异士用的。

只是殷寿不敢。

他心虚啊。

当年他靠着狐妖弑父杀君，才得以坐上这个位置，若有人看出了他上位的真相怎么办？

殷寿不在意别人的看法，但君王威严不能丢。

再说了，大商的能人异士，大多类似闻仲的脾气，对家国有利的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去做，而殷寿……他什么时候利国利民了？

这么一算下来，竟只有申公豹这种弯得下腰的炼气士，才是最适合他的刽子手、伥鬼。

申公豹对付西岐频频失利，但目标换成凡人，只一柱香就有了结果。

听见那个名字，殷寿冷笑：“原以为我那好王叔是真的要避居宗庙至死，没想到还是忍不住出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