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郊借故撵他出去：“你若实在无事可做，就去练兵，这阵子你手下的兵在训练上懈怠了不少，上了战场，他们可没你的神通本领保命。”

洪锦没听出殷郊的双重嘲讽，旁边的姬发听出来，略带怪异的扫了殷郊一眼。

等洪锦走了，众人也没心情继续商讨了。

哪有还没开阵，就想逃跑的将军？这也未免太损士气了。

殷郊挥手示意众人散去，只留下杨戬几个亲近之人。

杨戬主动请命，回昆仑去找元始天尊，哪吒作为随身藕霸跟他监护人一起走了。

殷郊又派人去催远在佳梦关的姜子牙，顺带安排雷震子给素月送信。

帐内剩下的都是自己人，姬发正欲说什么，就闻到浓郁的肉香从外头飘进来。

“这个味道……是墨做的红烧山鸡！”

营帐掀起一角，素月笑吟吟的站在门口：“听说有人想回西岐找我。”

雷震子喜滋滋的蒲扇着翅膀，黄色的大眼睛闪着光，像是在回应素月，是我吖是我吖。

整个营帐都快被他卷起的风掀飞了，姬发无奈拍拍弟弟，让他安静。

殷郊皱了半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，上前将素月身边的两个超大食盒提起，入手沉甸甸的重量，让他挑眉：“战场没什么好吃的，今天有口福了。”

上次大办了一场庆功宴，结果最出名的是墨的好手艺，吃完他做的大锅饭，多少人的味蕾得到了升华。只是当时的邓婵玉还是俘虏，没那个口福，这次说什么她也不走了，端坐在位置上一本正经。

素月还一人分了根水果糖葫芦，“山里长了不少果子，小妖怪们每天都成筐成筐往门口送，吃不完就坏了，我让墨拿到神女庙分发给信众，剩的这点熬了糖浆做成糖葫芦，尝尝味道怎么样？”

别人不知道怎么样，反正多日没吃甜食的殷郊吃得心满意足，关键这是素月送的，他可以光明正大吃而不用担心主帅威严受损。

大家的关系已经很熟稔了，随意拼了下桌子，就围坐一起吃饭。辛甲、吕公望几个端着碗过来扒拉了一份，心情美美哒跑了。

——除了邓婵玉有颗大心脏外，私下关系再好，他们也不习惯跟一群大领导同桌吃饭。

吃到一半，姬发调侃殷郊：“可以啊，如今阴阳怪气的本领渐长，骂人都能骂出花来了。”

别以为他没听出来，殷郊后面一句根本不是夸洪锦有本事，而是阴阳他在战场上除了躲就是跑，无能又窝囊。

殷郊以前在朝歌，连骂人都不怎么会骂，还不如姬发能叭叭呢，怼人也是明刀明枪的来，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。

殷郊笑笑：“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。”

姬发跟素月讲了今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