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踏云而上，遥望神女，眸色如星，泛着冰冷的光亮。

“尊下何必如此苛刻，天道尚且不能审判众生，难道你以为区区两件神器，可以做到？”

这是老子与素月第一次正经对话，在这之前，他从来没有将素月真正放在眼里过。

圣人之下皆蝼蚁，从来不是说说而已。

不过方才通天被素月一击打落九霄的画面，让老子元始重新审视起了这个跟脚天赋不算出众的小妖，也许，这个异世之魂也曾是一方大能。

尚未斩三尸，就能轻易打败圣人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。

元始一步踏出，落到老子身边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洪荒生灵，自有其生存准则，你强行审判，恐怕要适得其反。”

“远的不说，这两件至宝还能审判圣人不成？既然天道至公，你这个法宝之主犯错，它是审还是不审？”

“即便法器再公允，这世间也总有不公允的时候……”

素月眨眨眼睛，笑了：“你们说的都对，洪荒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，圣人高居最顶端，什么人都不配审判圣人！”

三清以为她愿意退让一步，流露出满意的神情。

到了这个时候，他们已经不是在争论审不审判众生的问题了，而是在借着这个理由，争夺洪荒的话语权。

今日谁能占上风，谁将来能做这个洪荒的主！

素月话锋一变：“可倘若我非要审判呢？！”

“圣人又如何？！你们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被天道逼得当缩头乌龟的时候了？！”

她施施然欣赏三清变化的神色，意味深长道：“鸿钧女娲尚不能亘古永存，更何况后来者？可见这圣人，也并非真的不死啊！”

三清当空而立，互视一眼，瞳孔中都带上一抹杀意。

“这么说，你非要与我们师兄弟作对了？”

他们三人，皆是盘古元神所化，先天圣人之体，成圣万万年，有教化生灵，创立三教之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