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小带着锅碗瓢盆,王德胜把他那件皮衣丢给她。
“爹,你舍得把这件皮衣给我?”王小小摸着熊皮,整个人暖烘烘的。
王德胜:“小祖宗,它是你的了。你不能熬夜,两天后再回来。这两天我不会离开,小瑾我帮你看着。”
王小小:“辛苦爹了。”
王小小跑去山上熬猪油、做坛子肉、卤内脏、制罐头肉。
王德胜看着剩下的肉,动起手来腌制咸肉。
贺瑾吃着糖:“爹,你居然会盐腌肉呀?”
王德胜:“你少吃点糖吧!牙齿要坏。”
王德胜把腊肉挂了起来,心里嘀咕:“这闺女是不是故意的?我坑她分几头猪,她倒好,一点不吃亏,立马叫人把野猪皮拿回来,让我做皮子。老子腿还伤着呢,头疼!”
他能装作看不到吗?
“小瑾,小瑾……”
“爹,啥事?”
“把你姐的刮皮竹刀拿出来,我教你做皮子。”
“爹,昨天晚上你已经教过了。”
“哦~那老子考考你,原料处理的重点?”
小瑾:“去除皮下脂肪残肉,重点处理颈部、腋下褶皱处,禁止用水冲洗。”
王德胜花了两小时,把剩下的三张大皮子和三张小皮子处理好。
“爹,盐和草木灰混合好了,草木灰用的是柳枝烧的。”
“小瑾呀……”
“爹,肉面均匀撒盐,边缘、褶皱处加倍;堆叠皮张,平铺,堆高小于1.2米;温度低于25度,腌制72小时。”
……
————
王小小来到她的秘密基地,搬开挡在洞口的巨石,推开里面的石头,弯腰钻进山洞,点上手电筒。
洞顶呈拱形,最高处约两米,地面凹凸不平,小小早已铺上木条。
顶部有几道天然裂隙,隐约透进一丝冷风,却不至于让洞内过于潮湿。
洞内干燥阴冷,角落里堆着三十块柴火砖、几个陶盆,还有她之前用油布包紧的皮子。
石块垒成的土灶旁,烟道顺着岩壁延伸至洞口外,确保燃烧时的烟雾不会在洞内积聚。
她蹲下身,从灶台旁摸出火石,几下点燃干燥的松针,塞进炉膛,再丢进柴火砖。火苗“噼啪”窜起,映亮了她沾着油渍的脸。
土灶边上搭了一张小木床。
王小小点上蜡烛,把包紧的皮子取出来铺在床上,借着灶火的热气让皮子回暖。
她从背篓里取出切好的猪板油、肉块和内脏,又从腰间的小布袋里倒出早就配好的香料:
“爹要是知道我用他的酒做香肠,怕是要跳脚。”她嘀咕着,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倒了一小杯进去。
肥瘦按3:7混合,剁碎至黏稠状,加入香料和酒,使劲揉搓,直到肉馅发黏、能捏成团。
她拿出昨天洗干净的猪小肠,把肉馅塞进竹筒,慢慢推入肠衣,避免撑破。每隔一掌长,就用麻绳扎紧分段,再用针扎几个小孔排气,防止晾晒时爆裂。
灌好的香肠挂在洞内通风处,晾上12小时。
王小小用油布在床铺和土灶周围搭了个简易帐篷,挡住从岩缝钻进来的冷风,让温度维持在七八度左右。
她把山洞里存着的皮子烤暖,铺在床上当垫子,熊皮则当被子盖。
柴火砖用完了,王小小继续添柴,继续睡觉。
等她醒来,她用军用水壶洗漱。
炸猪板油,炸油封肉。
卤好大肠猪肝猪心。
做完后,12小时,香肠肠衣已绷紧如鼓面,指节轻叩时有闷闷的“咚咚”响。
她蹲在土灶前,抓一把晒干的松针垫底,再铺上劈细的柏树枝。火石擦了三下才迸出火星,松针立刻窜起青烟,她赶紧撒上一把陈年茶叶。
她盯着烟色看了片刻,突然抄起铁钳,从灶膛里夹出两块烧红的柴火砖。
得压住火头,慢熏才有魂,王小小看着烟熏。
王小小可不会委屈自己,拿出两块做油封肉她特意切薄片,切了一些卤好的内脏,煮了一锅面条,放了白菜,开心吃了起来,如果是手擀面就更好了。
六个时辰里,她添了三次柏枝,翻了两回肠。烟气渐渐把肠衣染成蜜糖色,有几处甚至透出松脂般的金褐光泽。
最后一道工序,她捧出珍藏的熟菜籽油,指尖蘸着油,顺着香肠弧度一抹,那层琥珀壳顿时活了,泛出乌沉沉的光。
用晒干的玉米叶裹住香肠。叶片早已搓揉得绵软,带着阳光晒透的干香。陶罐底先垫一层炒过的粗盐,再码入香肠,封口时又加了两片干橘皮。
这香肠,还差最后一道“生死关”。
她将陶罐埋进洞角最阴凉的土层,这里恒温8℃。
耐心等到七天,就可以吃了。
王小小把山洞恢复原状,全部整理好。
柴火砖和蜡烛少了,下次要带来。
————
王小小回到了家里,她爹和贺叔在喝茶。
她看着手表,现在才三点半,贺叔怎么在?
“爹,贺叔晚上在这里吃饭。”
贺建民牙痛看着这个丫头,她跟老王斗,她收缴老王的物资,他无辜倒霉蛋,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华子和汾酒呀……
贺瑾跑了进来:“姐,你回来啦?”从包里拿出一大包大白兔奶糖。
“姐我在我爹私库里找到两斤糖票,我全部买了大白兔奶糖,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