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门师兄,我若杀人,也得有个理由吧,我与刘师兄共同执掌‘道经殿’十几年,无论是权利,还是俸禄皆是相同,他有的,我也有。
甚至若说是灵石,道观内师兄弟也是知道我喜欢赌些彩头的,灵石我比他还多些,刘师兄也没什么特别的灵宝、法宝,我图他什么?杀人至少得有目的吧?
而且,刘师兄的储物袋我进入时已然不见,我能有什么目的杀人?”
他一边说,一边脸上肥肉不停的乱颤,只是此番话说出后,倒也是理直气壮,尤其是听在玄清观其他人耳中,心中也是觉得掌门师兄是怀疑错了。
他们可是知道罗三胖与刘师兄共伺一职,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,还真的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,并且二人私交也是不错。
“我与罗师兄以为是刘师兄修炼出了差池,轰开防护阵法后,便是急忙奔了进来。
由于刘师兄之前叫声让人心生不好之感,入门时,罗师兄脚步急匆间,将我直接撞趴在了地上,当抬头见到刘师兄那般模样时,罗师兄立即就呼喝出口了,根本没动这里任何东西。”
秦成义也是苦笑一声,不由说道。
宫道人却是目光冷冷,待罗三胖再次说完后,他淡淡开口。
“我说是你两人中的一人了吗?你们是否忘了我刚才说的话,凶手杀人后是怎么出去的?是否凶手是在杀人后,再轰碎了防护禁制以混视听呢?
而且杀人未必是要拿东西,也许有仇隙呢,取走储物袋也许就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。”
罗三胖与秦成义听了这话,面色反而一松,掌门师兄分明就是怀疑他二人一同骗开了刘师兄的院门,进去偷袭杀人后,又伪造了凶案现场。
可他二人午时一路过来时,路上也是遇见了不少门人弟子,这些弟子还向他们打了招呼的,并且就连他二人站在刘师兄门口时,也是有弟子远远看见的。
更不用说后面轰击防护阵法了,他们第一次轰击时,便已有弟子飞了过来,这可是在宗门之内,又是大白天,如此大的动静如何不会引起他人注意。
“此事倒叫掌门师兄知道了,不光我与秦师弟一路来此时,有不少同门看见,就连我午时前,出自己庭院时也是有弟子看见的。
最后轰击刘师兄防护阵法,更是有几名弟子就站在这里的,这些事情他们来此,一问便知。”
随后二人,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不少修士的名字,季堂主随即唤来门外守候弟子,便把罗三胖二人所说弟子一一唤来,一番问询后,一切果如二人所说。
就在此时,孔南太也匆匆赶来,他巡逻已到了后山,待收到掌门师兄传来的消息后,又去重新开启了宗门大阵后,再次检查了一圈,这才赶了过来。
道观内死了一位筑基修士,这对于一个二流宗门来说,结果那是极为严重的,宗门大阵开启,杜绝一切人出入是必须的了。
待罗三胖与秦成义站到一边后,宫道人则是将脸转向了血手飞镰等人,对于李言几个凝气期修士则直接忽略,凝气期中即便是有阵法高手,但也不会高到哪去。
他们几人又与秦成义不同,刘师弟如何能让一位陌生人轻易接近自己身边。
“桂道友,你可是阵法高手,对于这般阵法禁制下,凶手却能凭空消失,有何看法?”
宫道人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名红袍胖子身上。
“宫道友,我那点微末小技如何能与玄清观万年阵法传承相比,我这次只是带着侄儿,去拜访一位老友罢了,你难道怀疑我不成?”
红袍胖子闻言后,已是脸露不悦。
“‘旗卷连营’桂六刚!”
就在二人对话间,有一道低低带着阴寒的声音传出,虽然声音低沉,这里可都是修仙者,却是个个听得清楚,众人寻声望去,正是那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位斗篷黑袍人中的一人。
他这话一出口,那红袍胖子眼睛一眯,一道精芒闪过。
“哦,看来这里还有别人也认识桂某了,这两位道友何不掀了斗篷,这样聊得更畅快些!”
“嘿嘿,我们只是山野村夫罢了,见不得大世面,倒让桂道友见笑了,刚才余弟只是惊讶在这里,竟能碰上大名鼎鼎的‘旗卷连营’桂道友,一时间惊讶罢了。
传闻中,桂道友出身凡人武将,意外间走上我辈修仙之途,一身阵法神鬼莫测,未正式踏入仙途时,便可用凡人阵法布下大阵,杀的敌军闻风丧胆、阵营溃散。
修道后,更是常常以阵旗为子,落子成阵,故而得名‘旗卷连营’,今日一见,果然是一派宗师风范,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!”
红袍胖子话音刚落,另一黑袍人嘿嘿一笑中,已然接口。
桂六刚听了后,红袍竟无风自动,目光如刀般射向两名黑袍修士,可在下一刻,身上气息已是突然消失,脸上也就恢复了正常,又回归了刚才那个和蔼的胖子模样。
桂六刚心道。
“藏首缩尾之辈,如果是在外界,即便是两名筑基修士又如何,阵法之下定杀了你二人。”
但他口中已是轻描淡写的说道。
“桂某之名,倒让各位见笑了,也罢,那就让桂某一观玄清观阵法之真义。”
说话间,他真的一抬步,返身向院中走去。
他这突然的态度改变,倒让这里人一阵错愕,随即血手飞镰儒生轻轻一笑,低喃道。
“桂道友当真了得。”
说着也跟了过去,也不知道他是夸桂六刚阵法了得,还是说他心性了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