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后面之事便好操控了,你所要做的就是,当宋道友打开院落禁制让你出去的刹那,你便直接从他背后下了杀手。
所使用的利器,应该是之前被你祭出的那块漆黑砚台吧,那是一件威力很大的法宝才对,可以在筑基修士毫无防备之下,一击杀之。”
说到这里,李言眼睛眯了眯,似遇到了问题。
宫道人和秦成义都是望着他,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路,至于李言刚才提到的砚台法宝,他们则是以为已经损毁了。
毕竟那“流沙术”中的剧毒,让二人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,那怕就是没有损毁,估计也被腐蚀得七七八八了。
一件法宝虽然重要,宫道人则是鉴于李言的身份,如何还能去追问法宝如何了,所以已自动忽略了。
其实,那几件掉入沙坑的灵宝、法宝,早被李言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。
“流沙术”是他施展出来的,控制坑内剧毒避开这些东西,自是一念之间,尤其是那只漆黑砚台,一看之下就是不凡之物。
只是秦成义毕竟只是凝气期十层大圆满,如果是筑基修士,全力施展之下,威力至少会增强十倍不止。
李言想的可不是这些,他出了力,法宝自然是他的,他顿了顿似理清了思路,继续说道。
“你偷袭杀死宋道友时,应该是一击毙命,只是那声惨叫却不是他发出的了。
之前我就曾有所怀疑,那声惨叫过后,几乎是在同时,我的神识就曾向外扫去,却只看到了一道远处的背影急驰而去,甚至连大概体形都没看清。
由于怕触动贵观的阵法,所以神识没有一路追寻而去,但这一点已是不合理,以秦道友的修为来说,即便速度再快,也快不过神识,不可能在发出惨叫的同时,你就已能逃出那么远?
还有一点就是,那时在几百丈开外应该还有两人,就是那两名黑袍人,据他们所说在惨叫声发出的同时,他们立即向回而来,却也未遇见其他人。
这里唯一可解释的就是,你一击便杀了宋道友,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息,这点从宋道友死后的脸上可以看出,没有痛苦,只有茫然,他应该是根本来不及反应,便彻底死了。
这时,你先是灭了他刚离体的魂魄,快速拿了储物袋便离开了院落,估计你在离开院落时,也发现那二名意外出现的黑袍人。
但你仗着对玄清观的道路和阵法的熟悉,轻易便躲开了他们,在离走前,首先是在神识中控制傀儡,对我举了举手中的酒,然后你再发出一声惨叫,以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最后悄然离去,回到自己院落后,再替换了傀儡位置便可了。不知我猜得对不对?”
李言一口气将第二件杀人之事说完,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成义。
秦成义也是同样眼睛一眨不眨中,看着李言,随后轻笑一声。
“李道友果然不凡,竟连那一声惨叫是我发出的,都能推断出来,让我都怀疑你是否一直站在我的身后了,呵呵呵……”
宫道人虽然脸色铁青,但心中却对这二人已生出一些佩服,这二人如同隔空交手一般,无声中显惊雷。
此时,就连对秦成义的恨也,变得生出了一丝钦佩,如此心计,如此对手。
李言听到秦成义的轻笑,他也不再拖泥带水,继续说道。
“其实到了这里,我想不光是我,想来即便是宫掌门那时的怀疑对象,已移到了那位一直在外巡逻的孔道友身上才是。
无论是上午刘道友死亡时,还是夜晚宋道友的被人偷袭,他都有时间作案。
甚至是宋道友死亡时,他又那般凑巧的出现在附近,尤其他与宋道友是师兄弟,熟悉程度不言而喻,更符合偷袭的条件,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令人生疑。
我那时,也是这般想的。
接下来,我们便都到了前方大殿之处,而那时孔道友也被留在大殿处,不再被派出去巡逻,便更加确定了宫掌门与我想法一样了。
待到得天明时,诸位道友到大殿内上香,这便是刚才秦道友自己所说的,因担心贵师尊提前回来,所以你不得不冒险第三次强行出手了。
只是这次虽也有计划,但毕竟还是太惹眼了,这也不得不令你身处在杀人现场,三次凶杀,你有两次都在现场,无疑是又增大了嫌疑。
你利用灰曲蔓陀水涂在香上,直接杀了罗道友,而你与孔道友又同样无事,无论如何去想,这凶手也是你二人最大了,其余殿内弟子虽也有嫌疑,却是要小了许多。”
“他又是如何保证,拿到那三炷香的一定是罗师弟,而不是孔师弟,甚至是他自己?”
就在李言说话间,宫道人声音忽然传来。
这个问题一直在宫道人心中,萦绕了好长时间,却始终未解。
尤其是在先前,已然知道了解秦成义第三次杀人,就是明确针对罗三胖,而非孔南太的,对方的一击是那么的精准。
秦成义听到宫道人所言,他看向宫道人,只是笑了笑,却未开口。
此刻他对李言已收起了小觑之意,索性也看看李言是如何破局的了。
李言也是无奈,他刚才到了这里,便想一语带过了,然后再了了数语,便可结束了这里的谈话了。
他在这事上,自昨日到现在已缠绕不少时间了,虽然现在离午时尚早,但他还是想早些结束,不想再过问了。
可是见秦成义模样,自是息不会说了,那样他又不能转身离开,只得压下想直接离开的冲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