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秦成义已是气息奄奄,似已无力再嘶吼出声,此刻的他的一双小腿,已被自己蹬踹中磨到了腿肚,一地的血沫黑水。
直至此时,宫道人才又是屈指一弹,又一道乌光飞入秦成义的眉心。
顷刻间,秦成义如同泄了气一般,直接倒在地上,而他整个人也似浸在血水池中,在宫道人施法下,却又昏死不过去,无形中痛苦被无数倍的放大。
他整个人在不断抽搐、颤抖,口中有着大量的血水,不断涌出。
宫道人见状,在腰间一拍,一粒红色丹丸出现在他的手上,他随手一弹,红色丹丸化成一道红线,直接射入了秦成义的口头。
然后宫道人又是隔空连点,秦成义腿部那本喷涌的血水,顿时如被掐断了源头,点滴不再流出。
秦成义原本大量失血下,已然奄奄一息,在红色丹丸入口后,只是十数息时间,脸上就涌出一阵血红。
随之,浑身皮肤如同烧着了一般,血红一片,本已无力气的他,精神竟再次亢奋起来,血红的皮肤上,快速的生起一颗颗如黄豆般的气泡。
他整个人如同放在了翻滚的油锅之中,只痛得他不停用头撞地,口中发出一声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嚎叫,似乎想把自己撞死,以减少这非人的痛苦。
可当他每次头碰触地面时,那片血水、肉沫已涂满一地的地面,竟生出一股柔和之力将他托起,不让他能得偿所愿。
秦成义身上的那些血密密麻麻的气泡,已在慢慢向上鼓胀,最后开始纷纷炸裂,每一次炸裂中,都会带走大量血肉,其中甚至连同他双手上几枚指甲,也纷纷剥离飞起……
又是几十个呼吸过去,宫道人面无表情的,再次拿出一粒青色丹药,仍是屈指一弹,再一次射入到时了秦成义的口中。
而这一次,却没有出现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,秦成义虽然已接近死亡,但在这粒丹药作用下,时间不大,气息竟然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。
神智竟开始恢复了清明不少,当秦成义神智从九幽地府回到人间时,却也是更加的痛苦,他此时的清醒,身上每一处的痛楚,都让他不停地战栗着身体。
就连看向宫道人的眼中,都充满了怨毒之色,他自知无论如何都是必死,所以并不求饶。
“你,之前提的要求,我都满足你了,可是,秦---师弟,你却出尔反尔!
我虽不会搜魂,也不能让你现在就死去,但在师尊回来之前,我能让你生不如死,你若说出我想知道的,至少在死之前,还是没有太多痛楚的。”
宫道人面对秦成义怨毒的目光,声音之中毫无情感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之前……前所说接应……接应之人,都是子虚乌有,就……就是为了……想……想知道,你们是如何识破……识破……我……我的计划的。
一切……一切……都是因我听说那一只汩罗九……九……九尾龟眼珠来历神秘,所以……这才有了盗取的念……念头,又与……与他……他人何干?”
秦成义断断续续说道,随着他的开口,口中不断涌出一些鲜血,只是他的目光,却有些恍惚了,显然虽有药物刺激,可神智仍是开始模糊了。
“呵呵呵……看来秦师弟是不想与我好好说话了,那么……”
宫道人一听,脸上露出森森寒意,正欲再次出手,这时李言的声音却传了过来。
“宫道友,他应该是不会说的了,我看在令师回来前,不若直接拿了他的家族,不让一人走脱,这应是最稳妥的方法了。
然后,一切静待令师回来,自可得到真相,还有,那汩罗九尾龟眼珠又是何物?能让他们如此这般处心积虑之下,历经这么多年的谋划?”
李言也是心中无奈,他如何想在这里看到这些。
虽然秦成义当真也算是一条汉子,但这件事都透露着与魍魉宗所下发的秘令有着联系。
所以,他也不会为秦成义受到刑罚感到同情,此刻见秦成义如此刚硬,已知除了搜魂之外,希望已是不大,倒不如先控制了他的家族。
同时他心中也想看看,能这让秦成义不惜连杀三人,所要盗取之物,究竟有何不同凡响。
宫道人一听,手上动作不由一滞,然后看向李言,脸色一缓。
他稍一考虑后,便收回了手,然后对着一处空地说道。
“季堂主,你亲自看管此人,务必在师尊回来之前,不能有了差池,否则一切唯你是问。并且,你传信给孔师弟四人,那边开始动手吧,不要放走一个人,否则以门规论处。”
就在他话音刚落后,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前方,身影也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,正是监律堂季堂主。
此处,这里四周早被宫道人与季堂主封闭了,不然之前秦成义想要逃脱“流沙术”,而引起的动静,早就惊动别人前来了。
季堂主一现身后,先是看了一眼地上已气息奄奄的秦成义,随手一抓,便似拎小鸡一般将其拎在了手上。
然后又看了李言一眼,眼中也流露一丝钦佩之色,之前李言所说之话,他在一边,也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何况,他也已知晓了李言的身份,更是心生敬意,他对宫道人说道。
“掌门师兄,那里方才我就已经通知动手了,就是怕夜长梦多,秦家只有两名筑基修士,一名筑基后期,一名筑基初期,他们逃不走的。
我现在将此子放入‘静监’中去后,便也过去一趟,想来更为稳妥。”
宫道人听了后,想了一想,然后点了点头。
那“静监”乃是玄清观关押重犯的地方,那里的阵法的防御程度,比护山大阵还要强上少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