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武功之卓绝,早让他们心服口服。
不过最终还是因碎石滚落,或失足踏空等原因,在途中就死失了五百多人,但这些孟国将士,根本没有半点埋怨自家将军的意思。
如果不是此人,他们这支千人队伍,估计连一人都走不出小半的路程,便就都永远留在了山中。
随着这一声闷响,银甲将军只觉得双臂上,传来一股几乎让他无法匹敌的巨力,他只觉得双臂一麻,胸中顿时有说不出的难受。
本来挺直如戟的身躯,也是向下一沉,他连忙借机腰身后弓,向后连退数步。
“噔噔噔!”
而就在他后退中,脚下坚硬地面上,同样发出了闷响,瞬间就留下了几个深深的脚印。
银甲将军连续后退中,脚下持续发力,才将身形重新稳住,再看向对面时,他已是心中惊骇欲绝。
他承认自己刚才有些轻敌了,只用出了七分内力,可是看着对方正一脸的轻松,单手持槊,槊尖斜斜向上方挑起模样,他如何还能平静。
李言分明就是一幅举重若轻的样子,而且刚才一击,就像是随意的单手一抡罢了,自己竟是接之不下。
“他究竟是天生神力,还是内力已臻世间巅峰?”
银甲将军俏脸上,闪过一丝疑惑,毕竟他也是化境高手,并不相信这世间同是化境,竟能相差如此悬殊。
所以,他还是认为李言就是天生神力,内功方面雄浑,那也是因他早入化境多年所致,比自己深厚一些罢了。
内息暗调间,银甲将军这才化解了胸中闷气,既然对方神力惊人,那就施展游斗之法便是了。
于是,他再次柔身而上,一道人影由一变十,由十变百。
一条长枪如游龙出水,招招不离李言的要害。一时间,方圆数十丈内士卒纷纷躲避开来,为二人创造了更大的缠斗空间。
而李言就是站着那里,或单手持槊斜挑,或双手横槊隔挡,无论周边枪影如山重重,他都是后发先至。
在对面长枪下一刻,就能要了他的性命时,他都将大槊轻易挡在前面,好像双方是多年的演练一般。
就这般,一番疾风暴雨之下,李言除了偶尔间,才移动一下脚步之外,并没有太多的动作,他只是偶尔才会反击一下。
只是他若反击,本来周身外重重如山枪影,便会刹那消失。
那银甲将军不敢硬碰之下,便只得纵身离开,于是他的脸色在变得越来越难看中,一次次再次柔身而上。
他隐隐感觉李言竟有戏耍他之意,于是如雕刻般的脸上,神情越发冷峻,攻势越发的凶猛。
一时间,二人真力激荡,坚硬地面岩石上,被凌厉枪气割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沟,双方军卒早已将战场,撤得更远了!
银甲将军的攻击,也并非全无效果,李言挡得也是凶险。
只需一个闪失,任他身上有盔甲护身,但在一名化境高手含怒出手之下,真力灌注枪尖,瞬间就可将盔甲震得四分五裂,直接扎个透明。
直到银甲将军将全身功力,运到极致时,李言这才开始了不停移动,手中大槊也化成了一团黑芒。
“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,当年我这般年龄时,尚未触摸到化境的门槛,看他这样子已是踏足数年了,当真可惜了!”
李言这时已将功力,提升到了七成,但心中对此人已生出惋惜,如此人杰,只需再过十年,便是自己取胜,也是不易了。
虽然武功一途,越往上越难,往往只是为了提升一点内力,可能数年苦修之下,都未必能有寸进。
但此人现在这般年龄,便能让李言使出七成功力,这世间除了那了了几人外,李言还真未见过他人,可是那几人,都在化境界沉浸了多年。
李言虽然爱才,但也分时候,这里乃是敌我双方战场,当是算得上国仇了,他如何能让对方有这样一名,潜力巨大的隐患留在世上。
刚才一番争斗,只是他刻意想看看此人武功,究竟达到何种地步罢了!
毕竟,这世上化境界高手太少了,而能与他争锋之人,更是没有,今日难得能遇见一名新晋化境高手,自然是想瞧得清楚。
近百招打下来,李言已知对方根底,当下便是大喝一声。
“这位将军好本领,不过你真当李某只是力气大些么?那么便让你见识一下,李某的手段吧!”
说着,李言猛地将手中大槊一竖,只听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那百炼精钢的大槊,竟被他一把插入了地上。
这地面表层,虽然只算是较坚硬的砂石地面,可是数寸下去,就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石。
李言这一插之下,竟将大槊柄遁入地下有一尺多长,这声势极为骇人。
而更为惊人的还在后面,李言双手迅速向两侧伸展,接着含胸弓背,然后双臂顺势向怀中一带。
随着他这带之下,一股前所未有的沛然之力,便在天地间生成,如同被他一搂之下,带入了怀中。
然后,李言又是一声大喝。
吐气开声中,双臂猛的一震之下,怀中无形劲气如凝聚成团一般,迅速被他向前拍了出去。
而此时的银甲将军,正好身形一个盘绕,就来到他的前方,一枪迎面如闪电般,刺向了李言的哽嗓咽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