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这瀛洲大比,就是要决出瀛洲主事之人,你们这般作为,难道还不算干涉吗?”
韩白衣冷冷一笑。
“杭掌门,你莫要忘了,王朝之所以兴办各洲大比,就是为了武道宗门能安定团结。”
“如今这沈千机引领的踏潮书院,处处都显露出和王朝敌对态度,一旦让他坐上主事人之位,只怕瀛洲再无一日安宁。”
“只有驱逐此等刁恶之徒,瀛洲才能安稳度日,难道你觉得这有何不妥吗?”
“又或者说,杭掌门是暗中和踏潮书院勾连,也要和王朝对立不成?”
韩白衣这番话出口,原本那些应下韩白运好处,后又临阵倒戈的宗门,顿时转变立场,纷纷出言声援。
舌笨口拙舌的杭广坚,面对众家呵斥,说不出反驳理由,只得面色紫红地一甩袍袖,悻悻坐到一边。
眼见再无人出声,沈千书推开挟持柳依柔的封子安,扬起手中半截翠猿剑,用力按压在柳依柔脸上。
凶恶的眼神瞪视着沈千机,恶声恶气道:“沈千机,你视若亲妹的柳依柔在我手上,你还有什么资本来和我叫板?”
“跪下来自断双臂,我就饶她不死!”
沈千机沉声道:“你我之间的恩怨,何必牵扯到旁人?”
沈千书纵声大笑。
“你怕了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你也有今天?”
随即双目喷火怒视台下,大声道:“你不是要找我父子报仇吗?那股狂妄势头去哪了?”
“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,还有你那个言而无信野爹,害我父子这么多年,今日就要代价!”
沈千机冷笑一声,随即道:“真不愧是沈万秋的儿子,这倒打一耙的本事,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”
面对沈千机的冷嘲热讽,沈千书双眼通红,怒喝一声。
“住口!”
“就因为沈万霜言而无信,才害得我们一家苦熬多年。”
“当年沈万霜不知被哪个狐媚子抛弃,带着你这么个不知娘姓的野小子回到沈家,抢了本属于我爹的家主之位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因为此事,我爹怀恨了多久?我和沈蝶衣又吃了多少苦头?”
“一个沈家族中没人待见的野东西,竟然会比我更有天赋!”
“为了追上你,我没日没夜地拼命修炼,可到最后还是被你拉开距离。”
“幸得老天怜见,上了剑云宗你修为就停滞,你晓不晓得,我高兴了多久?”
“你这样的废物,就该落得那样的下场!”
“可谁曾想,你不但偷学了刀念术法,修为更是大增,还竟然在族会上胜了我?”
“这三年我遭受了多少白眼和讥讽!”
“一个野女人生的野种,凭什么压在我头上?”
“今天若是不废了你,怎能洗刷我的耻辱?”
沈千机冷声回道:“你说这么多,不就是想要我自断双臂?”
沈千书厉声道:“不错!不但要自断双臂,还必须跪在我脚下!”
沈千机反问。
“只要我依你所说,你就放了柳依柔?”
沈千书伸手用力捏住柳依柔下巴,狞笑道:“只要你按我说的做,那我就留她一命。”
沈千机点头答道:“好。”
可就在沈千机刀锋抵在手臂的那一刻,却听被沈千书挟持的柳依柔开口道:“似你这般无能,要挟别人,你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