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普通,身边又有两个穿着破烂的皇宫侍卫高手,而驻守未央宫的李广则是穿着蓑衣带着斗笠,百无聊赖坐在百米外的一处屋檐下。
“若先祖当年再加把劲,也就没这些妖什么事了,那个秦皇陛下也真是,吊着命多活几年不行吗?”
“申培公是儒家人手多想夺权,心思堪称可见,太皇太后为何也要插一手,我记得卫绾和太皇太后那边关系似乎还不错?”
牢骚归牢骚,若要李广去将秦皇挖出来,李广也没这个本事。
对比是如此鲜明,也就无怪北俱芦洲强盛而南赡部洲弱势一筹了。
李广在心中念叨叨了好一会儿。
较为老练的是安乐宫太皇太后的控诉,借助申培公对付卫绾,安乐宫也抽取了诸多冤假错案齐齐压向卫绾,证明丞相的失职。
但凡在大秦王朝时,什么尊上、道君、元圣都只能龟缩,又或申明不问世事躲灾,哪有什么高高在上。
等到新帝在前方招了招手,李广才赶了过去。
“他走得倒是痛快,还带走了那么多人,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后代能不能抗住!”
往年没这种丰收景象,但今年确实不错。
田地中的黍长得极为茂盛,也作为标准示范田被新帝所检测。
李广晃了晃脑袋,又抿了抿嘴。
“也不知道陛下何时才放我回北境?”
虽然张学舟这种喜欢跑的小修士很罕见,但对他当前来说没什么价值,也就让他难于上心。
他的先祖实力与他相近,但他的先祖在大秦王朝只能算是猛将、虎将,还有十余人可以与之比肩。
“说来朝堂上这些来回的算计真是糟心,哪怕我站在局外都没看清!”
目光扫过张学舟等人时,李广只觉也是无聊。
他愈想只觉愈无聊,只盼着新帝赶紧点稳固朝堂,而后带着大伙儿狠狠打上一仗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“若能灭了北俱芦洲那三大圣地和凶国,我以此祭祀下来也算是功德圆满天下难有人敌,从此可稳固一方!”
申培公从这方面入手弹劾显然是差了一些火候。
李广注目过片片田地。
长安城外的冤案重案难查,但查一查长安城外平民衣食的情况则只需要出城走一走。
“若长安城战事起,这城外之人可堪用否?”新帝开口问道。
“那你也一路看过了,他们能不能吃饱?”新帝问道。
“吃得饱不饱不是我能看出来的”李广无奈道:“我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余粮!”
他心中吐槽了好一会,直到咳嗽声音传来,他才迅速站起了身,又远远吊在了新帝后面。
这些案子会有大量人手进行审判,该放的囚徒放,已经死了的囚徒则是抚恤。
但落到他这一代则是成了当今大汉王朝的独苗,哪怕是程不识也只是谨慎防守,全然无半点虎将的模样。
“小子,我问伱个事儿,你看这城外的人能不能吃饱?”
自己回答得不太好的问题,李广也想问问其他人。
他懒得去问朝廷那些没来现场观看的官员,而是找了个较为熟悉的人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