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须知那法不责众,再说咱们在竹简上挂点半两钱做装饰有什么坏处,大不了你还给我们呀!”
有五十个半两钱的,有上百个半两钱的,也不乏插入碎金者。
他一脸的愤愤不平,骂骂咧咧从京兆伊府离开,路上还撞了两个摇头晃脑的儒生。
看完了热闹,张学舟也催促两人挑着担子前行。
“就是就是,这种事情借钱都要弄!”
他跌跌撞撞走远。
“多谢各位大人抬举和关爱!”
“来啊,抬走送去上检!”
“噫吁嚱,危哉危哉!”
正常人一卷一卷的投递,张学舟倒是好,数十卷齐齐捆绑在一起,解开捆绑的麻绳难之又难,众审核官员当面检测分辨不得,又要刻意取那些能直接看到花钱贿赂的,只得将他这一担子竹简齐齐收了上交。
毕竟张学舟这家伙干的事情不地道,大伙儿见到张学舟这求官的模样,不少人又没法买竹简多写一些求官词,直接放下遮遮掩掩拿半两钱套在了竹筒上。
他垂头丧气寻思了好一会,一时痛恨这些人太过于有钱,简直是不给他这种穷人一个当官机会,一时又心痛自己太早进行投递,求官无果必然会赔掉了数十斤猪肉的钱财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他甚至非常痛恨张学舟这个推高夹带钱财的水准者,全然忘了自己那笔钱财还源于张学舟赠予。
等到儒生们破口大骂,主父偃还回击了数句。
他拿天衣刻意变了一件商人的铜钱袍子穿在身上,就差点没在脸上写着‘我这些竹简里面藏了钱财孝敬人,你们赶紧让我当官。’
虽然累得不轻,但采用凶国文字续写后半段终于完成了。
张学舟看了一会儿热闹,又看向帮忙挑担子的许远和容添丁。
但张学舟很快就将目光从主父偃身上移开,而是不断朝着京兆伊府中核查的官员们示意。
“这位兄台高见让人佩服!”
见到张学舟这种求官的‘规模’,不少捧着竹筒的人只恨在里面塞的钱财太少了。
摞下了狠话,主父偃不免也觉察出自己节衣缩食下的身体虚弱,居然连两个不学无术的儒生都没撞赢。
这是与前两匹录用情况不同的地方,相较于前两次只能投递看不到官员的情况,这批审核官到场得极早,且年龄都普遍比较年轻。
寻思了许久,主父偃不免也是兴致缺缺。
他也不介意多怂恿一些人在竹简中夹钱,夹钱的人越多,这一批被淘汰的人也就越多,他当官的几率也就越大。
等到对夹带超出五十个半两钱的投递者计数到两百,主父偃觉得自己已经出局了。
“我的个乖乖,那家伙真是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别人都没法玩啊!”
有消息灵通者,但大部分求官者的消息并没有灵通到那种程度。
他看着自己的‘巨著’,甚是满意竹简的份量与厚度。
张学舟煽风点火,人群中又有几个相貌年轻富贵者纷纷开口附和。
有人目光不经意扫了一些人一眼,只觉将来见面的同行有不少。
但一些人目光扫过张学舟时,一时不知张学舟这货是真傻还是假傻,但这货所干的事情显然有利于大量排除竞争者。
若大部分求官者被剔除了,他们这些廉洁守法求官者就应该上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