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马门是一道宫门,又因为宫门旁放置了铜马而得名,沿着金马门进入则是金马院。
金马门待诏学士这个职位说高不高,压根就没实权,但这个职位说低却不算低。
金马门是宫廷供奉机构,安置文学、经术、卜、医、僧道、书画、弈棋等方面的人才。
这有些像是梁园,也有些像是罗浮帝国时代的翰林院。
但凡成为金马门中一员,这也是称得上有特殊才能。
一些中层次官员不乏从金马门待诏学士群体中选出,可以说金马门待诏学士有较为光明的未来。
张学舟新换了一个官职,他照例是要看看情况的。
这让他前往卫尉府与此前的上司杜瑞做了交接,还替宋东甲等人索要了一份冬衣,这才前往金马门报道。
只是让张学舟所想不到的是金马门冷清到他有点不适应。
“东方大人,咱们这儿当下确实只有您一个学士!”
“这相术亦太麻烦了一些!”
张学舟非常确定自己哪怕是被新帝提拔了一个官位,他也干不久。
“其他人呢?”
什么丞相、御史大夫、太尉、卫尉寺卿、大农卿等职位都与他无缘。
“相师知晓天机,对自身感知极为敏锐,做事情也就顺风顺水”郑无空羡慕道。
张学舟官职换得很稳妥,但淳于缇萦这两天没碰到过什么疑难杂症,一些小症状的病情难于让淳于缇萦记载入册,相应她这两天完成的任务是零。
“那你赶紧相一个!”
张学舟颇有兴趣看了两眼对方的小脸蛋,等到义妁一脸的通红,他才收回了略带侵略性观看查验的目光。
张学舟为了官职奔波了两天,淳于缇萦则是在郑无空的药铺里坐诊了两天。
这也能让三人在以后的合作中更为诚心诚意。
“自废修为吧”张学舟推脱道:“你自废修为低我一筹,那我肯定能给你相命了!”
“咱们先说好,我相术后患大,你们以后别缠着我给人相命”张学舟道:“须知相师的规矩和医师不同,我们给人相命躲灾,那就有对应的祸患殃及自身,我不想自己以后难于善终。”
“你当下相不了我,总归是能给义妁相命吧”淳于缇萦拉扯着女子道。
“赶紧给我相一个”淳于缇萦闷闷道。
金马院中空空荡荡,除了椅子凳子桌子就没其他。
此前打发到了阳陵东司马门混日子,张学舟没想到换了个官后还是混日子。
义妁则纯粹是推出来测试验证一番,让大伙儿瞅瞅张学舟的硬本事。
“要是我这朝廷的工伤确定下来,以后想当个官只怕是更不容易!”
如果没有足够的条件,他显然不会冒险行事。
如果说这儿有什么方便之处,那也只有免费的膳食进餐,除此之外别无其他。
对方容貌清新,但又因为喜欢缩着脖子,穿着宽松陈旧的衣服将女子的青春完全遮掩了下去。
“去死吧!”
他问清楚了情况,知晓了自己没有大干一场的可能,除非等到朝廷有合适他的官员位置,他才有可能提拔出去。
淳于缇萦嘟囔了一声,又将义妁推到了前方。
这让张学舟嘘唏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