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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7章 利益集团渐渐浮上水面(2 / 2)

姚册被这话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
戴冰甲则是愣在原地。

宁石戊看气氛不对,拉着富土去办理述职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戴冰甲幽幽说:“富土说的对,从一开始他们与我们,就不是一套圈子的。我们能庇护的只有血缘亲戚。

屈虽然不阻止我们与这些人联姻,但我们选择的,更多还是能征善战的归化与庶民进行拉拢。

罢了,要闹就闹吧。约束好自己的血亲才是关键。”

“有道理。”姚册深以为然。

……

富土述职完,隔天带着王子轭的使团南下沧海郡。

因为有运河的缘故,所以富土一日就从北京府出现在沧县。

沧县,已经围满了贵族的车架。

“一个个来递书,不得乱闯!否则当心挨刀!”

禁卫挡住了这些贵族,要求他们上书。

这些贵族无奈,只能写来。

结果富土还未靠近,立刻就有人走来,将他们引入城内。

“喂喂!凭什么这后边来的人能进去!”

“没看到上边的牛旄!他们是使团!”

“什么!使团……那没事了。”

富土带着人入了城内,里头尘土飞扬,到处都是开沟挖渠,与夯筑屋舍的人。

真一副:城内忙纷乱,城外乱纷忙,里里外外,攘攘熙熙,看得人心浮躁。

入了衙门。

才过影壁,就看到了衙门正中间,辛屈正在舞剑。

“陛下,沧海太守携王子轭使团到来了。”

辛屈听到报告,将架势打完就收招,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汗,又洗了脸,将帕子丢在盥洗盆里说:“怎么这么快?我还以为你小子要休息几天才来呢!过来洗洗,一脸粉尘。”

听到这话,富土笑吟吟的走上来,伸手接过辛屈清洗揉搓之后的帕子,就囫囵擦了起来,一边洗一边说:“这不是因为城外的事情吗?我去尚书省,左右丞相加一个大司马,将你说得神乎其神,还说你准备坑害城外这些勋贵来着。”

“他们想多了。”辛屈眼底隐晦的光一闪而逝,面上依旧风轻云淡,笑语盈盈,“这一条政令,我可没有下过令,只是尚书省的试点政令,若是效果不好,我还是能直接下旨取缔的。但现在你也看到了,尚书省与下边的争斗可不轻,我也不知道帮哪个好。”

擦洗过的富土,自己清洗了帕子,挂在盥洗铜盆边缘后说:“我的想法是置之不理,让他们去拉人上书,到时候看民意来定。”

富土这话一出来,辛屈没好气的说:“你是真不怕内乱?”

“总要斗一斗。”富土解释道,“我在代方郡的时候,屯垦氏族与商贸发迹的北方氏族,就在争论用粮食上税,还是用铜钱上税。

这件事我并没有干预,就这么让他们拉人投票,每年一次,谁票多,就选哪一方。

两年前是屯垦氏族赢了,所以我提前两个月运走了三十万斤的粟米夏税入朝,然后跟那些北方氏族借钱,到期之后将收上来的粟米高价放出,一来一去,给代方郡创造了两万钱的额外收入。

去年是商贸氏族赢了,结果你要支援西边的秀水驿站,拉去了一万人的口粮,我就顺水推舟,用支援的名义从各地抽调粮食,一把将粮价抬高然后我趁机将仓内粮食外放,他们见钱眼开,要么捂着全收,要么到处借钱去外边采购。

但同时这些商贸氏族往外跑,从各地拉来粮食,等差不多了,我就封城。

接着运走了秀水驿站的口粮,加上西边的战争结束飞快,也没打起来,运进来的粮食也不可能运回去,就只能低价卖了。

我立刻就把大同仓补满。

今年他们就不跟我吵用什么上税了,我说要钱他们就给钱,要粮他们就给粮食。”

富土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完,睨了一眼衙门口:“城外的这批人,不敲打敲打,他们只怕不知道自己姓什么。

外姓,也得有外姓的觉悟。”

辛屈闻言拍拍他肩膀说:“很不错,不过阴谋诡计,是不能持久的。做事得正大光明的来。不然我也不会将你从西边调回来,就是因为你折腾大同郡的屯戍与商贸太惨了,他们很容易对朝廷不闻不问产生抵触。

隆蔚过去,他要做的就是第一时间替你收拾烂摊子。

现在大同是前线,前线就要前线的侧重始终是威权,隆蔚过去之后,会第一时间发兵镇压有异议的氏族。

你要粮食,下边就得执行,不执行就是骄横,就是目无法纪。

边区,尤其是以军事侧重为主的边区,令行禁止比什么都重要。

所以你给选择,不对,不能给他们选择。

有选择意味着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
而这些来上书的贵族,他们是后方的势力,后方必须要稳定,至少所有躁郁与怒火,不能现在就激发。

要给他们一个发酵的过程。

至于选择可以给,但给多少,价码如何,这是需要博弈的。

尚书省想要救他们,但这更多只是尚书省自以为是。

他们想的,是固化现在的框架,稳定时局。

但这些贵族想要的不是固化,而是取而代之。

这里头肯定有人带头了。

不然,他们怎么敢来我这里闹呢?

行了,辛苦了,接下来你就住西厢去,陪我聊聊天,喝喝酒,这几年你一直在外跑,咱们也放松放松。”

辛屈一把揽过富土的肩膀,若是不说他燕国国君的身份,就真的会以为他俩只是哥俩好。

“不过说好了,过两日有场戏,你得给我好好演。”辛屈敲了敲富土的胸口。

富土眨巴眼睛:“戏?难道是外边那群贵族?”

“当然。我开三省,就是给他们搭台唱戏,不然我一直按着所有人,早晚会被逆反。

这十四年是因为国家发展离不开我,但现在局面稳定了,内部开始有别样的声音在,我也不可能一直视而不见,充耳不闻。

所以我才往后稍稍,顺道让他们可以发发声音。

现在,不就来了。

外姓氏族的发展越发迅速、当朝血亲贵族独掌朝堂、以及镇守边塞的新贵族与国中利益团体的冲突。

盘中餐食就这么大,谁都想要来一口,他们要么选择对外扩张,要么只能对内搏杀。

各有各的心思,不摆出来,怎么去平衡呢?”

辛屈招招手,让寺人过来:“将使团好生安置,斋戒沐浴三日后开宴。”

说完,辛屈带着富土走了:“路上再说其他。对了雪姬给我生了个女儿,她选了辛蔷这个名字。听说你第五子才满周岁,叫富樽对吧。不如给他俩定个娃娃亲。”

“你都这么说了,我听你的。”富土笑容乍起,管他们外边怎么想,他始终是信辛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