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听懂，还是睡觉吧。”

  “我同意。”祈麟点头。

  ——

  回了房间，已经是深夜。

  江诺慢悠悠打了个哈欠，轻蹭司砚颈间，“放我下来吧。”

  司砚：“不可以，你会往外面跑的，乖一点诺诺。”

  江诺笑了声，双手捏住司砚的脸，轻轻往外扯。

  “我没喝醉。”

  司砚：“啊？”

  他疑惑把人放下，捧着江诺的脸观察眼睛，确实没有变化。

  “诺诺是为了装醉给越迁看？”

  “嗯哼。”

  江诺把门缝里的钉子取出，和之前发现的一样。

  “他早就盯上我了。”

  随后扑进司砚怀里，又困得打哈欠，语气慵懒，“我猜到他是那个世界的，但一直没想起来。”

  “他是…很坏的人。”

  江诺这么说着。

  事实上，江诺已经动了杀心。

  越迁的哥哥，就是害得他丢了眼睛的队长。

  杀心越重，江诺就越疯，外表起来却更冷静。

  司砚：“为什么要在今晚点破？”

  “让他睡不着觉呀。”江诺往后一躺，笑得狡黠。

  “今晚的幸运儿就是睡不着的人。”

  “诺诺真聪明。”

  司砚凑过去轻吻，气氛缠绵。

  江诺享受般微眯起眼睛，把勾起来的回忆压下，回应着这个带了些安抚意味的吻。

  司砚知道，司砚不说，只是安抚。

  江诺也知道。

  江诺喜欢这样的分寸感。

  真是越来越喜欢司砚了呢！

  或许还是有些微醺，江诺脸上爬满红晕，轻轻喘息，耳垂被司砚揉得发烫。

  “睡觉了。”

  他小声说，舔了舔唇角的湿润。

  “好。”

  司砚嗓音低沉，克制回应。

  简单的洗漱后，两人相拥而眠，今晚抱得格外紧。

  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，江诺察觉到映入房间的亮光。

  他掀起眼皮，往被子外看了一眼，被落地窗外吸引。

  “噢……好大的月亮。”

  月光洒下，黑暗逐渐退散，倒映出屋内家具的影子，像是即将进入清晨的微光。

  司砚已经睡着了，江诺没吵醒他，半坐了起来，观察月亮。

  巨大，江诺没见过这么大的。

  像是压在小镇上，随时随地都会掉下，看不清全影。

  刚观察没多久，江诺听见房间外的脚步声，非同寻常。

  他又缩回被子里，安静听着。

  脚步声越来越近，然后停下。

  敲门声响起，一下、一下，不急不慢。

  但不像是手敲，像是用某种杵状物的顶端敲打。

  司砚轻轻动了一下，被吵到了。

  江诺捂着司砚的耳朵，缩进怀里闭上眼，无比清醒。

  这扇门挡不住外面的东西。

  判断是否睡着的标准，也肯定不是开门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