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若是不让老夫人进来,以她的性子,以后肯定日日前来,不如痛快些,直接答应了,也省得以后麻烦。
见她如此大度,沈弗寒便点了头,让人进来。
他打定主意,只要祖母说了任何让他和温嘉月不喜的话,他立刻将人请出去。
不多时,老夫人便由赵嬷嬷搀扶着,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弗寒,弗寒,”她老泪纵横,“你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啊!咱们沈家本就人少,你再出了事,可让我怎么活啊!”
沈弗寒正欲启唇,便开始重重地咳,额头上暴起青筋,瞧着颇为严重。
老夫人吓了一跳:“弗寒,你不是中毒了吗?怎么瞧着像是得了风寒似的?”
她整日在凝晖堂调养身子,几乎不问外事,沈弗寒也有意瞒着,所以距离下毒过去两三日了,这才知晓了个大概。
沈弗寒咳得说不出话,温嘉月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解释:“蚀骨散的症状就是这样,瞧着像是得了风寒,其实已经中毒了。”
老夫人看见她便来气,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你那个妹妹下的毒,你也好意思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赵嬷嬷扯了一下她的袖子。
老夫人这才想起来,她不能呵斥温嘉月了,不然孙子只会更厌烦她这个祖母,上次还说什么要将她送回老家去。
为了她的荣华富贵,她当然不能回去,只能暂时供着温嘉月,等她的好孙儿对她像往常一样敬重。
可是,这毒本就是温嘉月的妹妹下的,温嘉月若是知晓礼义廉耻,就该羞愧而死!
但是孙子还让她待在身边,显然根本不当一回事!
老夫人私底下狠狠地瞪了温嘉月一眼,真是狐媚的女人,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,将一向循规蹈矩的孙子迷得神魂颠倒。
她怒不可遏,深吸一口气之后,拼命忍住了。
“罢了,我不跟你计较,”老夫人假装大度,“这是你妹妹做的事,与你没关系,好好照顾你家侯爷就行了。”
温嘉月没接话,拍了拍沈弗寒的后背。